不但告訴了他這一切,還告訴他隔幾日就要來西陽國向娉婷公主下聘。
那個叫娉婷公主的女子他見過一次,那次她手裡拿著箭,讓太監和宮女的頭頂上都舉著些東西,然後她一根根箭的射出去,那些宮女和太監個個嚇得心驚肉跳,卻又不敢逃,只能任她欺負。
這樣的女子他要是娶了,他這輩子都別想安寧,說不定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更別談什麼夫妻之情了。
在他的心裡,最想要娶的人就是朱茵洛,認定的人也只有朱茵洛,除了朱茵洛之外,他不會娶其他人。
什麼公主,都是話外之人,說什麼尊貴的千金之軀,誰想娶誰娶去。
一路上,身邊的人一直在警告他,要他下聘的時候,一定要有禮,不可怠慢了公主。
難道還要他一輩子向那個娉婷公主卑躬屈膝不成?他堂堂男子漢,怎麼能向一名女子卑躬屈膝?
光是想,心裡就已經把這個娉婷公主罵了千萬遍。
據聽說,這門親事,八年前就定下了,還是這個娉婷公主親自點的他,難道她點他,他就非要娶?
這次來下聘,他人是來了,這娉禮要下給誰,那可就是他說的算。
正想著間,鹹城的城門已經近在眼前,看著這熟悉的兩個字,他的心裡不免有些躍雀,已經好些日子沒看到朱茵洛,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他們的車隊,搖搖晃晃的進了城,因為他們的手中有著通行令牌,所以那些城門的守衛不敢為難他們就放了行。
馬車進了城後,領頭的直接便要往後宮的方向走去,這個時候,西門澤突然快騎了幾下到了最前方,領著大家走了另一條路,在不解的情況下,車隊在將軍府的門前停了下來。
看到浩浩蕩蕩的車隊停在門前,朱大將軍府門前的守衛都嚇得呆了。
來到將軍府門前,西門澤欣喜的下了馬。
那名一直勸戒西門澤的小廝突然上前來攔住他:“小王爺,不可,我們要趕時間到皇宮呢!”
“去什麼去?現在已經中午了,我們就先在將軍府裡歇息!”西門澤強硬的不顧那名小廝的阻攔,到了將軍府門前就吩咐那守衛:“去告訴你們大將軍,就說西門小王爺上門拜訪!”
那兩名守衛乍一看沒有認出來,只覺眼熟,現在聽到西門澤自報家門,那兩名守衛一個趕緊進去通報,另一個熱絡的招待西門澤:“小王爺,多年不見了,裡面請!我們將軍馬上就來迎接您了!”
“行了,你安排它們,把馬車從側門帶進來,將軍府本王熟悉,本王自個兒去找將軍!”
“是,小王爺!”
守衛答應著,就安排了眾人讓馬車從側門進來。
身穿戎裝的小廝焦急的跑進了將軍府。
“小王爺,不可呀!這些可都是給公主的娉禮,您放在這裡,怎麼可以?”
西門澤生氣了,向來溫文的臉出現一絲裂痕,冷冷的問:“怎麼?本王做什麼決定,還要你來批評不成?就算你現在自刎在本王面前,本王也要讓馬車進將軍府!”
那名小廝徹底絕望了,只能無語望蒼天,手指下意識的摸了摸脖了,不知道回到北冥之後,他的頭還能不能好好的掛在脖子上,北冥王一定會勃然大怒的!
但見西門澤這般固執,他是阻攔不了的。
雖然他從小胸無大志,脾氣倒是牛得很。
朱佟尉倒是詫異西門澤怎麼突然來了將軍府。
剛被人換著,起了床穿了件衣服,西門澤就已經進了他的臥室。
“呀,原來是小王爺,有失遠迎!”朱佟尉面無血絲拖著身體要向西門澤行禮。
“大將軍不可!”西門澤攔住了他,轉而向他單膝下跑行了一個大禮:“岳父大人,本王是來向您求親的,娉禮已經在外面了。”
岳父大人?求親?朱佟尉愣住了。
嘴巴僵了僵,好一會兒反應不過來,有些不解的問:“不知小王爺說的是”
“是茵洛郡主,本王在八年前,就已經跟茵洛約定好,八年後來迎娶她,所以現在我來下聘了!”西門澤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朱佟尉乾笑了兩聲,雙手扶起西門澤:“小王爺言重了,只是這件事,洛兒從來未向我提起過,更何況現在洛兒已經與我脫離父女關係,她的婚事,我更加不能做主了!”朱佟尉語重心長的說。
“什麼?”西門澤不可思議的驚訝出聲:“您剛剛說什麼?茵洛她與你斷絕父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