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朱茵洛瞪著那個傷口,久久無法回神,身子不住的顫抖。
該死的楚靖懿,他又騙了她。
他明明說,那個只是吻痕而已,故意戲弄了他,她還相信了,但是
他又騙了她。
混蛋,大混蛋。
朱茵洛收拾起悲傷的表情,帶著期盼的望著那名軍醫:“你是軍醫,什麼樣的傷都見過,這個傷你也可以治的,對不對?”她語氣強硬的逼問。
軍醫動了動嘴,想要回答些什麼,但見朱茵洛那般傷心,所有的話又咽了回去,不敢再說。
軍醫的表情,激怒了朱茵洛,她想要衝上前去問個明白,被身側的小甲攔住。
“郡主,先別激動,一定有辦法的。”
“說,你到底能不能治得好他?”隔著小甲,朱茵洛激動的質問軍醫,一雙眼睛凌厲的瞪著他。
軍醫膽顫心驚的退後了兩步,怯怯的不敢抬頭:“回郡主的話,微臣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四個字,再一次把朱茵洛的心沉落到谷底,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盡了似的,身子顫了顫,掌心扶著床榻的邊緣才勉強站穩,雙眼緩緩回到榻上的楚靖懿身上。
小甲微怒的上前,抓住軍醫的手腕,大聲質問:“你說什麼?無能為力?如果皇上要是出了什麼事”
壓力如泰山壓頂似的壓了過來,軍醫被嚇的脊背一陣冷汗,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雙手顫抖的抱著小甲的大腿:“小甲禁衛大人饒命,小人小人是真的無能為力,若是小人真的能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會救了皇上,可是皇上的這種情況,小人確實沒有見過,醫典裡也沒有記載過這種情況,小人”
“你這般無能,軍醫所就不該留著你,你知不知道皇上若是出了事,誰能擔當起這個責任?”小甲胡亂的抓著那軍醫的衣領,因為生氣而猙獰的臉。
耳邊,小甲與軍醫兩個人一個生氣一個在求饒,吵的朱茵洛心煩。
“你們兩個吵死了,出去,你們全部都給我滾出去。”
她心疼的撫摸楚靖懿的臉。
軍醫和小甲兩人頓時不語,不約而同的走了出去,留下朱茵洛一個人在帳內陪伴楚靖。
那兩個人剛剛要走出去,朱茵洛突然想到了聲音,倏的大聲喚住二人:“站住!”
小甲和小軍醫倆人忙轉身。
“郡主還有何吩咐?”
朱茵洛擦了擦眼淚,聲音裡帶著哽咽:“懿的事情,你們兩個暫時不要傳出去。”
“可是”小甲欲言又止。
“不要可是!”朱茵洛的視線回到楚靖懿身上,眸底閃過一絲光亮,堅定的一字一頓道:“我相信,懿會沒事的,他一定會沒事的。”
小甲一臉的沉痛,悲傷的望著楚靖懿,重重的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答應她:“是,郡主!”
“若是外面有一點閒言閒語,被我發現了,我就拿你們兩個來治罪!”朱茵洛威嚴的繼續命令。
“是!”二人異口同聲的答。
等小甲和軍醫兩個人都離開了,朱茵洛才收回視線。
她緊緊握著楚靖懿冰涼的手,咬緊了下唇,腦中回想起以前的記憶。
軍醫他們或許救不醒他,或許有一個人可以救他,或者有一個地方,可以救活他。看著昏睡不醒的楚靖懿,朱茵洛從衣袖間掏出一把匕首,抬起左掌,然後她毫不猶豫的划向掌心,鮮血一滴滴的流了下來,流進楚靖懿的嘴裡。
她的身體裡有萬年冰玉,應當可以暫時壓住楚靖懿體力的那什麼奇怪的毒。
離子時還有三個時辰,她必須要把握時間。
突然,她衝出了大帳,跑到馬廄,抓到一匹馬,翻身躍上馬背,不顧他人勸阻,便飛快的疾馳而去,消失在夜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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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中大軍已經破了邊界四城,大舉向東盈王宮進發,這個訊息傳來,令王宮內外人心惶惶。
朱茵洛一路騎馬飛奔至王宮側門,那些守衛個個鬆散,交心接耳的說些什麼,沒有一個人真心守衛王宮。
抬頭望了望頭頂的月亮,朱茵洛再望了望圍牆,轉身向沒有守衛的圍牆走去,走到牆下,按下了左腕上的金屬手鐲按鈕,一條銀絲直射向高牆的牆頂,扯了扯繩子,朱茵洛再按下了腕間的按鈕,整個身體瞬間騰起,直竄上城牆的牆頂,輕鬆的躍進了王宮的圍牆之內。
夜晚的王宮,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氣息,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