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雙也感覺到,有一種奇怪的氛圍在這封閉的樓層中蔓延,彷彿養蠱一般在滋養著暗中的蠱蟲,並不斷刺激它們。
這古怪的座鐘似乎起到了一種催化劑的作用。
貝雙手指輕點了下桌上的座鐘,一時間,彷彿有一股奇異的能量擴散,似乎讓周圍發生了一些莫名的變化,又似乎什麼都沒變。
“讓我看看,如果就這樣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貝雙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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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強等人也齜牙咧嘴地邊走邊聊,蔣泰然還不停甩著自己的胳膊,彷彿剛剛拉紙十三的時候太用力給拉傷了,他用完基因改造劑也就只提升到c級的身體,真是傷不起。
景強感慨:“那個舔狗……啊不,那個紙十三還真挺厲害的,真是看不出他有那麼大的力氣。”
蔣泰然也是咋舌:“我們班竟然有這樣的危險人物,我感覺他是真的想殺了老池,如果不是貝雙出來,估計就麻煩了。還好他是個戀愛腦,不然我真怕沒人攔得住他,簡直像個怪物。”
“好好的,惹他幹嘛?這種沒什麼自我的人,瘋起來是最瘋的。”拉赫也是搖頭,彷彿很有感觸,不知是否見過類似的人。
說著,蔣泰然忽然話頭一轉,問道,“對了,你們有沒有覺得,老池最近很奇怪?按老池以往的脾氣,他不應該會惹到那紙十三才對啊?”
別說是眼裡只有貝雙的舔狗紙十三,就是別人,池星劍也很少會讓人感到不愉快。池星劍家教很好,為人和善,一向是人群中的中心人物,從來不小心眼斤斤計較,很少和誰鬧出不愉快來。
景強撇嘴:“哪是奇怪啊,我都覺得老池最近有些不像他了。”
艾布納皺著眉沒有吭聲,顯然對這話也是認可的。
拉赫問:“艾布納,你知不知道他怎麼回事,是不是老池家裡出問題了?”
艾布納搖頭,倒是景強還有話說,“池家家大業大,能有什麼問題?我倒覺得,他好像是從那個左聰明死了開始,就變得不太對勁起來。”
景強顯然還惦記著池星劍因為他說左聰明,就對他大呼小叫的事。
這話讓其他幾人一愣,回憶了一下發現,似乎還真是如此。
但是左聰明能和老池有什麼關係?
左聰明人緣不太好,懦弱自卑又自閉,平時似乎很怕別人看不起他,基本不會主動和誰搭話,在班裡獨來獨往。
老池雖然對誰都挺好,也能和左聰明聊上幾句,但是也不算什麼很要好的關係,頂多就是認識而已,至於為他的死如此性情大變,開玩笑呢!
……
拐角處,被議論的池星劍悄然躲了起來,直到艾布納幾人走遠,面部扭曲的他才恨恨地用力捶了一下牆壁。
“碰。”
都怪那個腦子有病的混蛋!
害得他被人懷疑了!
池星劍一想起方才艾布納等人審視的目光,還有他們剛剛背後議論他
的話,就覺得渾身如芒刺在背,彷彿下一刻就會被看穿……()
池星劍就恨不得直接生吃了紙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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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是想要幫紙十三,他第一次這麼誠心地準備幫一個人,幫這個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他卻竟然一點也不識好歹??
那種好心餵狗的感覺,讓池星劍別提有多憋屈。
池星劍感覺自己真的是做什麼都不順,明明他都是按照以前自己做過的事在做,為什麼卻總是出錯?
為什麼他做得越多,周圍人刺探懷疑的目光就越明顯?
而別人什麼都不做,卻就能得到同輩的讚賞。
尤其那個紙十三,如此目中無人出手傷人,結果景強等人卻都說他厲害!
池星劍心中真是既憋屈又難受,他眼神陰狠,似乎在思索著有什麼方法,能給自己出這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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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
“嘀嗒”
大廳裡的座鐘繼續走著,時間又一次走到了深夜。
這又是很不太平的一夜。
……
躺平在自己床上的小紙人,越躺越精神,眼神黝黑地盯著天花板,腦海裡彷彿還在回放著白天的一幕幕,周圍不斷有大量的黑氣在向它湧來。
殺了他……
殺了他……
他怎麼敢用那種噁心的眼神,來褻瀆它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