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道理,公主不懂嗎?”李權抬首看向李汐,眼中輕蔑。
“倒是本宮糊塗了,昨兒個皇貴妃無故侮辱皇上和本宮,本宮念在其是皇叔掌上明珠的份兒上,竟只是將她杖責二十,此事若傳出去,只怕眾人要以本宮處事不公了。”李汐懊惱道。
李權聞言,嚇得身子一哆嗦,險些沒滑下椅子。他正是為了李盈盈被罰一事來的,卻不想自己女兒犯下如此大錯。
“皇叔以為,本宮該如何處置?”李汐心中暗笑,一臉真誠。
“這……這…”李權抬袖拭去額角冷汗,辱罵天子可
是重罪,李汐即便當場殺了李盈盈也不為過。
“王爺,擦擦汗罷。”新衣抿唇上前,好心遞上一方錦帕。
若在平時,李權定不屑一顧,此刻卻什麼都沒說,接過錦帕拭去額角的汗水,定定心神,才道:“皇貴妃年紀尚幼,素來有口無心,給她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辱罵皇上,定是受了身邊人挑唆。”
“本宮也如此想,有心饒了皇貴妃,可奈何當時眾多妃嬪也在,若不稍加懲戒,妃嬪紛紛效仿,今後豈非亂套?”李汐語重心長道。
李權連連點頭,“公主所言極是。”
二人又聊了一會子,李汐才讓李權辭去。
送走李權回來,新衣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王爺盛氣而來,卻三言兩語被公主說的鎩羽而歸。”
李汐搖搖頭,擔憂道:“昨兒個李盈盈才被懲罰,今日六皇叔便得到了訊息,可見他耳目之多。”
思及如此,新衣也不由得蹙眉,雖知道殿中再無旁人,卻還是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奴婢已經確定了幾個,公主,要解決她們嗎?”
“眼下還不能動他,先不要打草驚蛇,讓幻櫻嚴密監視她們,尤其是皇兄那邊,不能給他們任何機會。”李汐端起茶杯,不自覺又想起了李錚的話,只覺心口堵得慌。
“公主便出去走走罷。”新衣打小跟著李汐,自是知道李汐與李錚的兄妹情分,見她如此沒精打采,提議道。
“罷了,這勤政殿還能得些清淨。”將茶杯放下,李汐又繼續批閱奏摺。
一直過了午時,李汐正在偏殿用膳,卻聽得外頭女侍來報,李權又來了。
李汐挑挑眉,噎下口中的食物,納悶道:“這又是做什麼?”
心中疑惑,李汐還是在勤政殿接見。
李權還未來,幻櫻到是先出現了,神色凝重地說道:“長琴小侯爺被拘了。”
李汐頓時無力,“誰敢拘安國候的兒子?”
“自然是六王爺。”幻櫻答。
李汐挑眉,放下手中的茶盞,“所為何事?”
此時門被新衣緩緩開啟,新衣立在一旁,“公主,六王爺求見。”
“宣。”李汐揮了揮手,眉輕皺。
只見李權憤憤不平的踏進勤政殿,身後跟了一人,兩人見了禮,不待李汐開口詢問,他便說開了。
“長琴侯爺當街調戲民女,被老臣撞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請公主為民主持公道,也好警醒世人。”李權說得義正言辭
,身邊一襲布衣之人哆哆嗦嗦的哈著腰,隨聲附和。
“當真確有此事?”李汐把玩著手中的茶盞,她與安佑從小一起長大,他是什麼樣的人,自然清楚的很。雖玩世不恭,也不至於犯下這樣的錯,還給六皇叔這個老狐狸看見,這其中,只怕另有因由。
“老臣所言句句屬實,不信公主可問問此人,他是那女子的父親。”李權說著,視線淡淡一掃那人。
那人嚇得身子又是一個哆嗦,急急點頭稱是。
李汐輕哦了一聲,眉眼帶笑,目光流轉堪堪定在那人身上,朱唇輕啟,帶著不明意味,“看來此女實有過人之處,否則長琴侯爺怎不顧身份對此女做出如此之事。”
那布衣之人被那雙眸子盯得渾身冷汗直冒,諾諾的支吾不出一句話,看得李汐眼角的笑更勝幾分。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