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骨灰扔在這裡不拿走了,也許她就追不上他們了。
兩人想得很好,但是事實卻非常殘酷,當晚剛入夜,兒子就發起了高燒,迷迷糊糊間還說著什麼和姐姐玩,姐姐要帶他走。
把吉偉和芬妮兩人駭得不行,但是兩人也沒好到哪裡去,到夜更深了的時候,他們自己也開始聽到奇怪的聲音了。
‘開門啊……媽媽開門……爸爸開門……’
‘冷,我冷’
那聲音似乎很遠,好像是隔著寒冷的空氣在小聲地在喊著他們,喊媽媽,喊爸爸,甚至喊她才三歲的弟弟,那聲音很小,沒多久,就變成了一聲一聲的呼氣聲,似乎冷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這聲音對吉偉和芬妮很熟悉,只是他們都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女兒凍死在房子外的那一天,他們其實也聽到了聲音了,女兒喊他們開門的聲音,但是那天他們故意將電視的音效開得極大,假裝那聲音只是幻聽,他們什麼也沒聽到。
甚至看完電視,在感覺那聲音已經消失了好一段時間後,他們還一切如常地回到自己的臥室休息,為了應對之後警察的提問。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兩人一開啟窗簾,女兒的屍體就踮腳站在他們臥室的窗戶外,眼睛睜的大大的,手指摳著窗戶,眼睛死死地盯著窗戶,似乎期望著窗戶會開啟,她整個人已經和窗臺凍在了一起。
‘媽媽,我冷……’
‘爸爸,我冷……’
這幻聽一般的聲音(),將吉偉和芬妮折磨得不輕(),兩人堵著耳朵不敢去細聽。
然而更恐怖的是,到夜更深的時候,他們竟直接能看到女兒的人影了!就在他們的窗外,和那天一樣扒拉著窗戶的身影,彷彿在叫他們開啟窗戶。
只是此時他們住的地方,已經不是當時租的別墅一樓,而是在一家大酒店的十一層。
“咯吱咯吱。”
細微的聲音,彷彿是窗戶被被指甲扣動。
呼……
呼……
沉沉的呼氣聲,彷彿隨著窗戶的縫隙進到屋裡在,在他們耳邊不停地吹著。
吉偉和芬妮兩人瑟瑟發抖地抱著兒子,蒙在被子裡不敢露臉,然而沒多久一睜眼,卻忽然又見女兒的臉正躺在被子下,那凍的青白的屍臉,瞪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就在被子下看著兩人。
“啊啊——”
吉偉和芬妮被這麼折磨了一夜,幾乎快瘋了,他們一開始是罵,罵養女兒這麼大,她竟然來害他們,然後似乎發現不太管用,反而變得更加恐怖駭人,就開始不斷地哭求,說好話。
一會兒說對不起女兒,說會帶著她回家,把她好好下葬;一會兒說會給她買很多她喜歡的玩具,買很多漂亮的小花,放在她的墳地裡。
他們還哭,說自己也是沒有辦法,是她的弟弟生了病,說她的死救了弟弟的命,說她偉大,是他們最愛的女兒,是弟弟最愛的姐姐。
就這樣,這一家三口終於還是捱到了天亮,那些幻聽和幻覺總算暫時消失了。
吉偉和芬妮熬過一劫,絲毫沒敢停留,忙帶著兒子坐上飛船回了老家。
至於原本他們放在殯儀館準備讓人火化掉的女兒的遺體,兩人想到昨晚的哭求承諾,到底是害怕了,給殯儀館打了電話,取消了在當地火葬,拖殯儀館辦理轉運,將他們女兒的屍體,完整地運回海潮星去。
吉偉夫婦回到海潮星,一路上沒有再遇到恐怖的事,到家的那一天,兩人都鬆了口氣,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然而剛到家門前,兒子又出現了那天的害怕表情,指著門外的一片位置道,“姐姐。”
吉偉夫婦當時頭髮都豎起來了。
果然,女兒還是跟著他們回來了。
雖然暫時沒有傷害他們,但是他們卻從兒子叫過姐姐之後,總能感覺到她在,甚至每晚睡夢中,都好像能感覺到女兒就站在他們床邊,一下一下的呼氣。
……
吉偉夫婦一邊表面上按照那天說的給女兒準備葬禮,一邊暗中打聽一些鄉間驅鬼辟邪的方法,終於他們還真的零散打聽到了一些方法,胡亂用了起來。
吉偉夫婦用澆灌了他們和兒子指尖血的鼠尾草,放在女兒屍體的眼睛部位,用煮飯煮到一半的灶火焚燒她的眼睛,這樣不斷燒,燒到屍體的眼睛部位完全爛掉,就會毀掉鬼的眼睛,讓她從此再看不到他們。
然後還給他們兒子換了名字,每天給兒子穿上裙子,戴上假髮,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