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一下,她之所以變成的這麼跋扈。八成是因為懷了孩子吧?現在錢夫人還能忍著她……等著,她的孩子生下來之後呢?怕是這孩子,都不能她自己養著吧?到時候,誰還會縱容她一個村上來的姨娘?
雙喜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她知道,孟大妮雖然有一點小聰明,也有小的陰謀,但肯定卻不是那位在青石縣裡都有名聲的錢夫人的對手!
雙喜撇了一下嘴道:“沒什麼好說的。”
孟大妮卻是並不打算放過雙喜,臉上扯起了一絲笑容:“咱們好歹也是閨中的姐妹。你見了我,何必這麼冷情呢?”
雙喜心道,你做了那樣的事情,還指望著我對你好啊。
孟大妮從自己的手上,扯下了一個鎏金的鐲子。接著拉過雙喜的手,交道了雙喜的手中,道:“喜兒,你看看你,也沒有點什麼像樣的首飾,這鐲子,就算我們姐妹久別重逢的見面禮吧。”孟大妮的言語中,滿是得意。
雙喜自然知道,孟大妮沒有那麼好心,也聽出來她語氣中的嘲諷,卻是不動聲色的把那鐲子推了回去:“我一個鄉野村婦,受不起這麼貴重的東西,你還是自己收好吧。”
孟大妮當然沒有想把這金鐲子真的送出去,她是看透了雙喜不會要,才這麼做的,當雙喜把鐲子退回來的時候,她慢條斯理的一邊把鐲子往自己的手上帶去,一邊怪聲怪氣的說道:“也是,你怕是消受不起的,這可是老爺送給我的呢!”
說著,孟大妮瞄了一眼站在雙喜後面的沈子言,笑著說道:“這不是沈家大哥嗎?你說你也是的,也不知道給喜兒買幾樣像樣的首飾,我這做閨中密友的,可是替喜兒不平呢!”
“喜兒嫁給了你們一家兄弟,本就是委屈了,現在來兩件首飾都沒有,未免也太悽苦了!”
孟大妮沒說一句,沈子言的臉色就黑上一些,要不是他是個穩重的人,也知道雙喜是不會在意這些的,怕就真的給孟大妮挑撥了!
若是孟大妮,不是一個懷了孩子的人,沈子言不介意給她一巴掌。
他不是一個會打女人的人,可是要是有人,挑撥了他們的情感,欺負了雙喜,那他可不管他是男是女!
雙喜勾唇看著孟大妮,一字一頓的說道:“大妮,你嫁到了錢府之後,必定是過的很好吧?錢夫人一定很疼你。”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她安雙喜,也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聽見雙喜提起錢夫人,孟大妮的臉色微不可見的一僵,然後有些心虛的說道:“夫人對我可好了呢。”
這時候跟在孟大妮身後的那個中年婦人開口了:“可不是嘛,咱們家夫人,對孟姨娘可好著呢,那上好的人參湯,夫人自己都捨不得常喝,卻讓安姨娘每天早晚都喝一次呢!”
孟大妮聽見自己身後的這個婦人這麼說,臉色一下子黑了起來,訓斥道:“你個老刁奴,這裡可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雙喜聽了這老奴的話,卻是意味不明的笑了,她就知道那位錢夫人,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從孟大妮進錢府門的那天,那小轎子,就可以看出來,這位錢夫人,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這人參是好東西,可是在好的東西,它也是一位藥材,哪裡是可以多吃的啊!一天早晚兩次,對於一個病著的體虛的人,到也不算什麼,可是對一個年輕壯碩的孕婦……這怕不只是補充營養這麼簡單吧?
看著孟大妮那黑著的臉,怕是也是知道的,到也不是一個傻到底的人,可是這胳膊擰得過大腿嗎?雙喜笑了笑,也不想和孟大妮再計較別的了。
看著雙喜的那笑,孟大妮多少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剛剛裝的那種不可一世和氣派,仿若一下子都成了笑話。
孟大妮看了雙喜一眼,揚起頭,理也不理的,就自己走了開來。
等著孟大妮走了,雙喜對著沈子言輕笑一下道:“子言,咱們走吧。”
“暫且還不能給你買很多首飾。”沈子言似乎有些失落的說道。
雙喜瞪了沈子言一眼:“子言!”語氣中帶著嗔怒。
沈子言剛剛的那話,多半是玩笑,但接下來,他卻認真的說道:“喜兒,你再等等,我們兄弟,一定會讓你過上比孟大妮還好的日子。”
雙喜笑了,迎著風,好聽的聲音,飄到沈子言的耳朵裡,飄到了沈子言的心裡:“我現在的生活,就比孟大妮還好啊!”
她不求富貴,只求溫飽之餘,有真愛自己的男子,沈子言,沈硯,大山……哪一個男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