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揚了揚眉,司徒雲逸摸著下巴笑得有點促狹。“你討厭迷情劑不會是因為曾經有人對你下過吧?”
“很遺憾,他們都沒能成功。而且,迷情劑是有時效性的,也是有解藥的。”咧著嘴笑了笑,哈利決定不告訴司徒情人節是他深惡痛絕的日子。“順便說一句,那位自認為無所不能冷豔高貴的切片魔王,實際上他的父親就是被他母親下了迷情劑,這才有了他。”
“……你知道我想到了什麼嗎?”笑得有些古怪,司徒雲逸看著明顯好奇的哈利。“利用媚術讓男人愛上自己的妖精,以及真相暴露之後的人間慘劇,司徒家有不少類似的記載。當然,也有那些真心相愛的,只是太少了,少得幾乎不會有人相信。畢竟大部分的妖物不過是為了奪取陽氣或者真元,更有直接奪舍的。”
歪了歪頭,哈利覺得身為天師的司徒肯定知道很多故事。“那麼,看了那麼多真實記載的你,是怎麼看待人和……非人之間的感情的?”
“如果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發自內心並且沒有傷害到第三個人,我是不會自找麻煩的去破壞的。”司徒雲逸並不覺得哈利的疑問有什麼問題,這個問題他曾經疑惑過,只不過後來看得多了也就有了答案。“一看到妖魔鬼怪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衝上去喊打喊殺,那不是我做得出來的事情。爺爺說我的性格是天生就適合做天師的,沒有多餘的同情心,甚至有些涼薄。人也好,妖也好,在我眼裡其實沒什麼區別。”
司徒的話讓哈利想起了被推掉的那個委託,當時司徒並沒有給出解釋,儘管那個委託人承諾的報酬很可觀。“上次你沒接的那個委託?”
“那個委託人本身就不是什麼好貨,基本上算是自作孽不可活,而且也沒有無辜的人被牽連,我憑什麼要浪費時間和靈力去救他?”絲毫沒有顧忌的脫口而出,司徒雲逸向來對那些自作孽的人沒有好感,在他看來那些渣滓甚至還不如有些遊魂來得可愛。
“那個傢伙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計算著時間把材料依次丟進坩堝,哈利撇了撇嘴。“你問他情況的時候我看他眼神閃爍不像什麼善類,條件反射就用上了攝神取念——一種可以讀取別人思想的魔咒,你猜我看到他在想什麼?他當時想的是等你幫他解決了麻煩之後一定要斬草除根,甚至還盤算著要把你也封口,因為他認為你肯定會知道他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司徒眼中有冷光倏忽閃過,隨即恍然。“我記得你遞給他的那杯茶有股奇怪的味道。”
“厄運藥劑。”露齒一笑,碧綠的眼睛裡是純然的惡作劇的光芒。“顧名思義,喝了那個他會在一定時間內不斷的倒黴,具體倒黴程度不可知,反正絕對足夠讓他印象深刻就行了。對於那種人,我沒有用奪魂咒讓他果奔個三五天已經很仁慈了,恩哼。”
“我想,我開始喜歡魔藥了。”笑得不懷好意,司徒雲逸毫不掩飾自己的高興。不過,哈利會那樣維護自己,真是很窩心的哥們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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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卷一第五章] 。。。
[卷一第五章]雙面鏡
濃郁的黑氣在房間中瀰漫,一走進房間,哈利和司徒雲逸都有一種渾身都不舒服的感覺。對視了一眼,這次的委託人遇到的麻煩恐怕不小。
“熒光閃爍。”房間裡的燈被控制了,哈利慶幸自己的照明咒很熟練,一手舉著魔杖一手拿著羅盤站在司徒身邊。“我討厭這種環境。”
“我覺得沒人會喜歡這樣的地方。”挑了挑眉,司徒憑藉著哈利的照明咒一絲不苟的佈置著陣法。根據委託人所描述的情況,司徒大概能推斷出作怪的是什麼,但一貫的謹慎告訴他也許委託人有所隱瞞。“有動靜嗎?”
“顯然,這次的目標非常謹慎,看樣子是想先看看我們究竟是什麼來路。”羅盤很安靜,安靜得有種這裡什麼都沒有的錯覺。可哈利相信,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房間裡的黑氣和陰冷的氣息讓他渾身不舒服,這種感覺讓他想起了巫師界那些穿著破爛斗篷的攝魂怪。好在,這裡不是巫師界,他可不希望再和攝魂怪有什麼親密接觸,那簡直糟糕透頂。
放好最後一張符咒,司徒雲逸站起身,口中唸唸有詞。當他的聲音停止,指間出現了白色的閃光,對準房間的某個角落。“還不出來?再躲下去也是沒用的,逃跑也是不太可能的,我要是你不如現身出來乾乾脆脆的打一場,說不定還能有點機會。”
對司徒一貫的激將法,哈利挑眉,不發表什麼言論。在他看來會被這麼幾句話刺激的東西都是智商不夠用的,不過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