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高隆起的肚子,強忍著快要崩潰的暈過去的眩暈,緊咬著下唇輕輕的轉身笨拙慢步的離開了書房的門前。
這一切原來全部都是謊言。
親情是謊言,父親只是把她當成一顆棋子一般。
友情是謊言,所謂的俠義英雄,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出現的英雄,她的救命恩人,一直到他隱居深山還那麼巧合的就碰到了一起的恩人,居然從頭到尾都是在別人的指示之下來接近她,誘惑她的一個任務罷了,沒有所謂的朋友關係心,沒有所謂的俠義英雄,有的只是偽裝完美的一個戲劇表演者和一個為了任務盡職的執行者。
愛情,雖然她沒有為他付出過一丁點的愛意,可他畢竟還是這副身軀的夫君,本以為就算是不愛她,會為了他的心愛的側妃老打她,冤枉她,休離她,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所(炫)經(書)歷(網)的一切,所遭遇的一切,原來全部都是他精心策劃的佈局,她生活在他部署的圈套之內,生活在他的眼皮底下,猶如被裝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裡邊一般,任憑他的觀賞,研究,她感覺她和一隻白老鼠一般,只是一個實驗品以及誘餌罷了。
已經是二月的天氣了,外面的天氣還帶著些許的寒意,額可是這些寒意都比不上她此刻猶如刻骨一般的冷徹透骨,沁人心扉,那纖瘦的身軀,努力的負重著那高高聳起的肚子,看著她好似快要倒過去的身子。
站立在院子裡邊的眾多侍衛都為她捏了一把冷汗,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會摔倒,但是他們有他們的職責,不能多看多問的事,就絕對不能去做,更何況皇帝還在王爺的書房,要是擅離職守,為皇帝帶來什麼不良的後果,他的全家可都要跟著一起陪葬了,一想到此處,一個個便收回了那帶著些許憐憫的眼神,只是眾人的心都感到奇怪的是,王妃這剛剛進去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怎麼一會功夫,出來就是這樣一幅痛不欲生的表情,看來她和王爺肯定又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哎……眾人都在心底嘆息一聲。
亦萱只是茫然的往她的小院方向走去,心裡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留意周圍的一切事物。
正午,紅彤彤的太陽帶著些許的暖意,照耀在這個大地上,亦萱不僅沒有感到一絲的暖意,只是感覺到她如同被打入了冰窖一般,情緒因過度的隱忍而導致了全身不斷的顫抖,下唇因貝齒的緊咬而破皮,滲透出了點點的血絲,一雙杏眼裡盛滿了晶瑩的淚花,不管淚花掉落的速度是多快,杏眼很快就再次的盛滿,猶如不斷湧出的泉水一般,源源不斷。
她猶如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木然的向著她的院落走去,剛剛飛回來的一些小鳥此刻站立在樹丫上,像是在對著她嘲笑一般,嘲笑她的傻,嘲笑她的天真,以為只要等到拿到了聖旨就能獲得自由,走出王府,她太高看了那個男人的品格,她不該去相信那個禽獸。
心,痛的快要窒息了一般,她,將要在生下孩子以後,被送到那個任人踐踏的骯髒地方,那是女人痛苦的深淵,可是那個禽獸居然連她十月懷胎的孩子都要送給那個女人來撫養,那個惡毒無比的,怎麼可能會善待她的孩子呢!不行,她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就在亦萱走到快要到她的萱雨小院的時候,只要穿過這個迎雪樓外面得花園,她就會到達她的院落的時候,恰巧卻遇到了和那個禽獸一窩貨色的死對頭,柳雪兒。
“喲!這不是姐姐嗎?挺著這麼大的一個肚子,這是到哪裡去了,嘖嘖……還哭的這麼傷心,不會是王爺把你拋棄了,你獨自一人在這裡傷心難過吧!”柳雪兒看好戲一般的圍著亦萱嘖嘖稱奇,好似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幸災樂禍的說道。
亦萱本就快要崩潰的精神,在看到這個算計她無數次的賤女人之後,她快速的收回她眼中的淚水,他不允許在這個賤女人的面前露出她無助脆弱的一面,她要和她鬥到底,為了她的孩子。
“呵呵……”亦萱大聲的笑了起來。
柳雪兒看著剛才還一臉悲慼,傷心欲絕的女人,轉瞬間就變換了一張面孔,一張充滿了堅定的面孔,以及一對毫不相干的黑色眸子,看著她那投射過來的犀利眼神,她之前的氣勢被她從未有過的眼神給震住了,他這是在莫名其妙的笑什麼。
“賤女人,你瘋了嗎?無緣無故的大笑,還想著把王爺勾引來不成,我勸你還是回去照照鏡子,就你現在這副模樣,就算交給那些飢渴的地痞流氓,他們都不會對你有興趣的,勸你還是趕緊的認清事實為好……”柳雪兒收回之前內心莫名恐懼,然後大聲的惡毒的對著亦萱奚落的說道。
是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