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骨無存。
回到辦公室的吳鈞成老老實實看了一天檔案,直看的腰痠背痛,比運動了一晚上還厲害。
看看手機上的未接電話,居然有喬洋的,他回撥過去,喬洋表示上次多謝請他洗澡,什麼時候有空一起聚聚云云。
吳鈞成聽著對方不緊不慢的聲音,心情無端舒暢了很多,很認真的說自己有空一定會聯絡他。
掛了喬洋的電話,吳鈞對著日程表,開始撥號:“喂,韓總,我是吳鈞成啊!對,對,抱歉,前段時間突然生病住院了……啊?沒事!現在已經好了,我不是尋思著上次失約了嗎,對,想請你吃頓飯小聚一下……”
客客氣氣說了半天,飯局定下了。定在週末,反正還有好幾天。
想了想,吳鈞成繼續打:“喂,林景,你丫今晚有空沒?沒空也得有空,找你有急事呢!……好,晚八點,德源門口見。”
把手機丟到桌上,想著林景那廝的脾性,越想只覺牙根越癢。鈞成看看錶,離下班還有半小時,忙了一天,都忘記齊宇翔了。
不知道齊宇翔現在在哪?
三十多歲的男人應該過了瞎鬧騰的年紀了,吳鈞成一直怕他玩氣太重,也怕那小子遇不上真心對他的人。
看著窗外漸漸亮起的燈光,吳鈞成越發放心不下。簡直是拿著賣麵粉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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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其人,吳鈞成私以為,他才是天底下最合格的奸商。
那傢伙公私分的極清,六親不認到業已成神的地步。就算他親爹媽借錢也要先打個欠條,再算上利息。
真真的一朵奇葩。
唯一的好處是他在商言商,極重承諾,絕不會在你危難的時候落井下石。
吳鈞成還記得曾經有個姓於的商人,幾乎快申請破產了,上門要債的人一波一波的,只有林景不為所動。
只是因為,對方借的錢還沒到期限。
聽說,後來姓於的傢伙又從他那借了一筆,一個破公司就這麼慢慢被扶起來了。
這壯舉驚掉了許多人的下巴,關鍵的關鍵,這人可是林景啊!一個連爹媽都能打欠條的人,居然敢冒這麼大險去助人為樂,火星撞地球了麼。
吳鈞成跟林景的私交還算好,也曾問過這件事,可是林景死咬不鬆口。
當然,在公事上他們不怎麼合作。
林景屬於蚊子腿上都能劈肉的人,雁過拔毛,做他一個專案,本來利潤就不高,他還能殺價殺到你吐血。
其人殺價跟打欠條的作風是一樣一樣的,穩準狠,爹媽的面子都不留。
更何況吳鈞成這種了。
能有人家爹媽親麼?
所以,此時吳鈞成坐在包廂裡等林景,已經做好被對方各種痛宰的準備了。
林景來的很遲,氣色也不太好。
落座後,一張臉依舊臭著,僵著身子,不吭不哈的。
“怎麼了這是?這臉臭的。”
林景斜覷了他一眼,不說話。
“哎,林景,你丟錢啦還是賺少了,擺這麼一張臉是怎麼回事?”
“吵架了。”
“你?吵架?”吳鈞成不可思議,“這不像你能幹出來的事啊!你不是隻談錢不吵架麼?”
林景垮著臉,哼了一聲:“誰讓他要跟我吵!不聽話!總跟我吵!”
“……”
吳鈞成寧願相信這半個月真的是火星撞地球了,你看,所有的人都變異了不是麼?
誰能告訴我林景嘟著嘴、發小脾氣是怎麼回事啊臥槽!
林景看他眼神詭異地望著自己,不耐煩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好吧,說正事。”吳鈞成清清嗓子,“我跟我那位分了,他的股份我得給他,可關鍵是我現在沒這麼多錢。”
林景不說話,只聽著。
吳鈞成聳了聳肩,繼續往下說:“我籌不到這麼多現金,所以想找你借一部分,或者你在公司直接入股也成。”
“入股?你那破公司一年能賺幾個錢。”
“話不能這麼說吧,我倒是想搶金庫呢,可也得有那NB的膽子不是麼。再說,我公司的運營狀況還不錯。”
“那你還差多少?”
“20%”
“你連20%的錢都拿不出來?這些年在折騰什麼呢。”林景說話十分直接。
“這不廢話麼,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