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下,他又說,“有時我覺得自己不應該做這種權色交易,可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說真的,對美的佔有,是每一個男人事業的動力。”
但這種“動力”有時也會成為毀掉一個男人的炸彈。
就在桂妞跟周山嶺結婚後不久,她在給老父親打電話時得知,“黑狍”已經被關了起來,據說問題不少,判了個死緩。而在這個案子裡,起“反水作用”的正是王浩。他提供了一大批黑幕材料——這不是變相的“報復”嗎?
王浩的行為讓桂妞對他作為一個“人”的最後一絲溫情都被擠掉了。
第四章 擠兌激情九十九朵玫瑰撒下艾菲爾鐵塔
“有心”比“有情”更重要。這是桂妞的經驗之談,也是她頭一次去法國,在無知的尷尬中,周山嶺幫她解了窘後,她腦海裡有的一種想法。
桂妞出國,也是在美國。但到達那裡後,她曾經在模特隊裡的一位女友嫁給了一個法國佬,邀請她去巴黎玩玩。
那時,桂妞的英文一團糟,只能用最簡單的中文翻譯成生硬的英文。法文更是一句都不會講。
但女友說,法國大多數人會說英文,沒關係的。即使英文一點不會,也不會丟了的。
桂妞帶著電子詞典,就真的登上了巴黎的飛機。
到了巴黎後,女友倒是來機場接了桂妞。但只陪她玩了一天,那個法國佬就藉口有急事要去里昂,將桂妞的女友帶走了。
舉目無親,桂妞雖然感覺孤獨,倒也不是很怕。只是語言上的障礙,的確限制了她的自由。
桂妞住在廣場旁的一家高階賓館裡。安頓好後,到樓下餐廳吃頓時,一侍者立即熱情地走向她,對她提供微笑服務。
因為不會說,當侍者問她想吃什麼時,桂妞便往四周的餐桌上看,然後,用手指指著各個桌子上的菜,對侍者說,“THIS ONE”(這一個)或“THAT ONE”(那一個)。倒也點好了。
吃飯時,一個歐洲男士很有禮貌地上來陪桂妞聊天。可桂妞實在聊不出什麼話,只不停地用電子詞典和肢體語言,雙方似乎也能明白。
吃完飯,桂妞要回樓上去時,那男士便知趣離開。就在這時,桂妞出錯了,她本來想按照西方的禮儀對那男士說一句客氣話:“我會想念你的”,結果因為英文表達不行,說出來的卻是:“我要你。”讓那個陪座的男人驚訝不已:這個中國女人怎麼這麼大膽?這不是高階妓女嗎?
而當時桂妞見那男士驚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在另一桌吃飯的周山嶺上來,對那男士說,請別誤會,這位女士是想說謝謝你。那男士才狐疑地離去。
周山嶺然後就跟桂妞聊上了。桂妞其實早就看到周山嶺了,只因為他身邊有一位金髮女郎,所以,將目光立即從他身邊移走了。
那一次,周山嶺是來法國度假的。而那個金髮女郎也真的是他的臨時女友,是從飛機上一同下來的。兩人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但並沒有SEX(行)行為。
三天後,他們就各奔東西了。
當天晚上,桂妞一個人住在冷冷的賓館裡,無聊得很,就拿著一本電話號碼,不停地撥打,用結結巴巴的英文講述自己的孤獨。
但是,當有一個男人說要來看她時,桂妞卻趕緊掛了電話。
再好的地方,沒有陪著玩,也是沒有意義的。所以,第三天,桂妞準備離開了。
當她揹著旅行箱從賓館大門出來時,卻看見周山嶺正在衝她笑。
“你怎麼還在這裡?”桂妞說,“那洋妞呢?”
周山嶺沒有直接回答,卻說,“我只是順道路過這裡,沒想到還真碰上你了。”
憋了好幾天沒說中文,現在碰到一個說中文人,桂妞覺得自己一下子活了過來,嘴巴利索多了,腦子也管用了。不然,老是一片迷糊糊的。
“怎麼,你要離開了?”周山嶺見桂妞提著東西,就明知故問道。
桂妞說,“說真的,我還沒在巴黎玩過呢。但如果你不幫忙,一個人玩也沒意思。我就準備走了,等於這一趟白來了。”
“那怎麼行?”周山嶺說,“不瞞你說,我本來今天要去馬賽的,但是我改了。”
就這樣,周山嶺帶著桂妞到處玩,兩人痛痛快快地瘋了幾天。
當時,正是天主教封齋期前一段時間,法國各地舉行狂歡節與嘉年華會。許多中小學生都用假面具和各式顏料化妝,人們常見到打扮得千奇百怪的孩子們走在上學的路上。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