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看到黃文海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微微一笑道:“你可能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是這個小歌星找我的麻煩在先,給我送律師信,讓我給他公開道歉,還說我影響了東州文旅發展,我個人得失無所謂,真要是做錯了,我該道歉道歉,可我找人查了一下。”
許純良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你猜怎麼著?這貨根本禁不起查,全都是黑料,這種人用人品低劣形容都輕了,壓根就是個衣冠禽獸。”
黃文海越發頭疼了,他當然清楚這個花神也不是什麼好鳥,娛樂圈的大小明星有幾個禁得起深扒的?
許純良道:“我現在只是讓人放出了一些不疼不癢的訊息,接下來還有更加勁爆的。”
黃文海道:“許主任,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許純良笑道:“他最大的過錯是惹上了我,說起來你得謝謝我,現在跟他解除合作還來得及。”
黃文海心說我謝你八輩祖宗,為了這場演唱會我光宣傳費投入了多少?現在三天演唱會的票基本銷售一空,你跟我說解除合同?我得承受多大損失?
黃文海道:“許主任,實不相瞞,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介入娛樂圈的事情,這次的事情鬧得已經很大,如果事情鬧大對你自己的發展也沒有好處。”
許純良聽出來了,這是威脅,他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他們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名譽和形象,我自己受點委屈沒什麼,但是招商會代表著東州的形象,如果我就這麼輕易向一個不入流的小明星低頭,等於把東州的臉給丟了,把黃市的臉給丟了,把汪書記的臉給丟了。”
黃文海心中對許純良又恨又怕,這廝分明是要豁出去跟花神幹到底,如果等演唱會結束之後,他們就算打個你死我活,黃文海也不會多看一眼,可現在事關他的切身利益,他絕不能冷眼旁觀。
黃文海道:“許主任啊,娛樂圈的水很深,你可能得到一些訊息,但是如果你真以為就憑著這些訊息能把一個當紅明星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就想得太簡單了。”
許純良道:“黃公子關心這件事也很正常,畢竟你三天演唱會的票都賣出去了,如果這個小歌星翻船,你肯定會有一些損失,不過冤有頭債有主,你可以找他的經紀公司索賠。”
許純良對黃文海也沒客氣,真正激怒許純良的事件就是黃文海一手操作的,以安全演練為藉口逼迫招商大會給你讓路,你特麼多大的臉。
黃文海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希望你慎重考慮一下後果,我個人還是希望和你交個朋友。”
許純良微笑道:“把事情鬧大的不是我,我也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可只要開戰就難免傷及無辜,黃公子還是作壁上觀的好,趁著時間還來得及,你還可以將損失降到最低。”
黃文海沒能從許純良這裡得到想要的結果,憤憤然離開了商委會,他給父親打了個電話,希望父親能夠幫忙說句話,讓許純良選擇息事寧人。
黃廣濤看了一眼手機馬上結束通話了,因為他正在和書記汪建明談話。
今天是汪建明主動找他聊聊,黃廣濤把這次考察所見簡單向汪建明通報了一遍,汪建明其實基本上已經知道了,耐心聽他說完,微笑道:“廣濤同志辛苦了。”
黃廣濤道:“都是為了東州的發展,辛苦也是應該的。”
汪建明點了點頭道:“這次光迪汽車的合作許純良立功不小。”
黃廣濤道:“汪書記慧眼識才啊。”
汪建明哈哈笑了起來,黃廣濤也配合笑了兩聲,他對許純良總體印象不深。
汪建明道:“對了,我聽說一加娛樂的總裁是你兒子?”
黃廣濤頓時警覺起來,點了點頭道:“我兒子大學後就選擇自主創業,公司已經開了好多年了,也算初具規模,最近東州的幾場大型演唱會都是他們公司引進的,也算是幫東州文旅做點實事,汪書記,回頭給你送幾張票過來。”
汪建明搖了搖頭:“不用,我對這類演唱會沒什麼興趣。”
“給孩子看也是一樣的。”
汪建明道:“他正在學習的關鍵階段,我可不想讓他分心。”
接連被拒絕的黃廣濤有些尷尬,笑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