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伸手欲拍止末的後背,示意她配合。
不料,她才靠近,止末身形一動,整個人跟著往邊上移動,拉開因她靠近才拉近的距離,依然保持半個手肘的距離。
而陳吉因為止末這般拉開動作的動作,抬起的手,瞬間僵在半空中,只得尷尬地笑了聲說道:“哎呀,果然是馬車坐久了,這手臂都酸了~”說完像真是這麼回事般,輕輕地甩動著胳膊,同時還不忘悄悄地給止末遞眼色。
“我~”止末似沒發現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一般,在青紫撲哧一聲後,張口想問陳吉她何時說了好符?結果又見陳吉不停地衝著她眨眼睛,於是一愣,疑惑地看著她問道:“你眼睛不舒服?”為何對著她,不停地眨眼睛。
“你~”陳吉眼皮一僵,眼角微抽,甩動的胳膊也跟著僵在半空中,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人也險些被嗆到。
“撲哧~”青紫再次忍不住噴笑出聲,隨後又抬手緊緊地捂住嘴巴。
而柳若卿的反應,則是顯得比較淡然了,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意,饒有興致地看了止末一眼。似沒發現她們剛才做的那些動作般,輕笑著對陳吉柔聲說道:“既然兩位師姐有事要忙,我與青紫便先行回房。”說完,看了止末一眼,轉身帶著青紫左轉往另一邊走去。
“呼~”陳吉鬆口氣,扭頭往止末看去,結果看她低頭檢查自己衣袖的模樣,嘴角微抽,沒好氣地翻個白眼說道:“好了,別看了,明天我賠你一套衣服就是。”
止末放下手,一臉認真地看著陳吉回道:“你本就該還我一件衣裳。”上午時候,她已經將柳師妹給她做的另一件衣裳的袖子拉扯壞了。如今她只剩身上這一件了。
“是,是~”陳吉沒好氣地點頭,然後擺手無所謂地說道:“明天賠你就是。”
止末見她這個模樣,眉頭不由地輕輕蹙起,紅唇跟著抿緊,看著陳吉一言不發。
陳吉見止末突然不說話,不由扭頭往她這邊看來,見她這個模樣,不由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嘆口氣說道:“唉,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不拉你衣服就是了,明天我賠一件比小師妹做的更好的衣裳給你就是了~~”她這到底是為了誰啊,結果還為了一件衣服跟她擺臉色了?
止末聽了眉頭不但沒舒展開來,反而越皺越緊,心中有些不舒服,可為何她一時又找不到原因,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不舒適的感覺,似在心口壓著什麼東西一般,跟陳吉在她手中搶走最後一塊紅豆糕的感覺一般。
陳吉見止末臉上表情不變的模樣,不由瞪大眼睛,詫異地看著止末說道:“不是吧,你還真為一件衣服,就生氣了?”
“生氣?”止末疑惑地看著陳吉。
“難道你不是在生氣?”陳吉狐疑地看著止末,這人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好了。說她大方吧,能將價值連城的冰蟬絲拿來當普通衣服穿,將千金難尋的羊脂玉拿來做什麼符咒;說她小氣吧,只是衣服袖口扯爛了個小口子,雖然是貢品綢緞所制,但也是一件衣服而已,她也能皺著眉,臉沉的像天塌下來一般。
止末疑惑地看著陳吉,這是生氣嗎?生氣的感覺原來是這般難受。想著,便低下頭看著穿在身上的衣服,跟著想起柳若卿她至今還因為自己見她沐浴的事而生氣。還這麼長時間了,她豈不是每天都這樣,心中難受?
“好了,你也別這樣看著我了~”對止末這樣一言不發地緊緊看著她的模樣,陳吉覺得自己有些無力。
止末悄悄平復下自己心緒,想起陳吉剛才說的話,於是問道:“你要符?”
陳吉無力地翻了下眼睛,抬頭無語地默默看著頭頂上的瓦礫,覺得自己真的是多事了。
“這城內有東西?”從離開小鎮的府衙開始,她就封了身上的神識。
陳吉很是無力地點點頭,沒好氣地說道:“嗯,嗯,這城裡很危險,你最好不要亂跑,不然……”說著陳吉眼底精光一轉,認真地打量了止末一圈後說道:“還別說,就你這樣,要走出去了,說不準還真的危險了,估計隨便一個人都能把你拐了,到時候嗎~~嗯~~小師妹估計就……嘖嘖……”說著嘖嘖兩聲,像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自個嘿嘿的笑起來。
“原來如此!”止末當真了,揹著包袱,扭頭環視著小院,開始想該設什麼陣法好。
這個院子雖比小鎮上府衙後面的小院小一些,但是院中的格局和景緻卻比府衙後院景緻高雅上好幾份。
陳吉一見止末一副認真的模樣,而且手上還拿出好幾塊玉石和符咒準備動手的樣子,就無力地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