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免不得要想到許多。
至少秦泰她是不想再見的,兩人都是商行裡的人物,各自的手段也清楚,真遇到了就秦泰做的那些事,林氏還真容忍不了,要真對上了,因彼此太過了解,又怕壞事兒。
魏氏聽林氏是這個意思,就道:“總抓得到的,要麼在蠻子手裡,要麼就難說了。”
在蠻子手裡還好說,跟蠻子再談商道交易之時,把人要來往朝廷一送,就沒邊關什麼事兒了,可要不在蠻子手裡,這事兒可就嚴重,但也不好與林氏直言。
“鐵礦之事,你真半點不知曉?”魏氏就道。
林氏恨不得發誓了,“我若知曉,如何還能與他走到一道去?”
私開鐵礦造兵鐵鬧出來了可就是死罪,比邊關走私罪名大到了哪去,林氏自己又沒瘋,自己能賺的銀子也不少,何必需要去冒那種風險,何況她當時還是南陽侯的姨娘,又生有兒子在,大好前程在手,更不會拿自己的命根兒子的命去賭那點銀子。
魏氏就嘆氣,“要是沒在蠻子手裡,又抓不到人,就只怕他身後也有人了。”
這世道,太平天下也難免出兩個奇葩,想要造反當皇帝甚的,人的野心是攔不住的,作死也攔不住。
魏氏這話一說,就把林氏嚇得夠嗆,邊關打仗是常事,可皇帝還算是個勤奮的皇帝,老百姓的日子再不好過,可也還算是過得去,哪到要造反的地步?
“不會吧?”林氏失聲道。
魏氏一笑,“人找不著,猜猜而已。”
可這個猜猜而已,就把林氏嚇得再不想問秦泰的訊息了。
其實也是魏氏與柳貞的失算,萬沒想到自己的人會沒能跟上秦泰,明明在眼皮子底下的,卻是給逃了。
蕭安知道魏氏每天沒事兒就跟林氏談天論地,就十分不明白,“你們能有什麼好說的?”
魏氏一笑,“能說的多去了。”
比如說魏氏就愛說南陽侯其實心裡還是有林氏,並不只是看中了她的錢,林氏就會說南陽侯心裡其實也有魏氏的,在邊關裡也沒少說過她,句句都是誇讚。
不過這都是彼此的客套話,最能說的一塊兒的,自然是對南陽侯的挑剔,魏氏嫌棄南陽侯的地方多去了,其實林氏嫌棄的也不少。
一個嫌棄南陽侯腳臭回京時還要用草藥泡腳去味兒,半夜打呼嚕,一個嫌棄人不夠溫柔體貼,還不如秦泰能說情話。
蕭安聽得魏氏無聊透出了這麼兩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結果牽扯傷口,只得憋住,跟魏氏道:“娘,腳臭打呼嚕我們就不說了,溫柔體貼不會說情話,這個南陽侯真說了她聽得懂嘛?”
南陽侯好歹也是大家出身,文武雙修,跟蕭安這種只修武的還是有很大區別,不然當年也騙不了她親孃當老婆了。
不過林氏不說出身問題,就是讀書少,每天想著的都是賺錢,就是南陽侯要跟她花前月下,這酸起文來,林氏也聽不懂啊。
不是蕭安想笑,實在是忍不住。
就是柳貞聽得魏氏說這個,也覺得好笑,順便也反省了一下自己,雖然是個紈絝,可到了邊關這麼多年,讀書也是越來越多,不像以前在京城裡的時候,只會一些青樓裡用的詩詞,如今是正經的詩詞歌賦,他也懂了不少了,也還有軍功在身,睡覺應該不打呼,腳呢每日都要泡一泡的,也算配得上魏氏了。
不過兩人之間雖有默契,卻誰也沒挑明,柳貞也知道自己急不得,只是按照往常一樣。
魏氏見柳貞來了,就問:“京城裡的訊息如何?”
柳貞道:“該做的都做了,就看謹安他自己的了。”
也是蕭安如今醒了過來,程謹安那頭壓力也小了一些,就是撈不著便宜,也吃不了虧。
蕭安還是擔心程謹安,“你們就不該讓他現在就去。”
魏氏卻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等他一步一步當上副將,還是當上大將軍的時候?”
柳貞立馬緊跟魏氏的腳步,道:“再過幾個月就要打仗,戰場刀槍無眼,能現在了結的還是了結的好,免得遺憾。”
都是拿命在邊關裡守著的,也不忌諱那些好與不好的話,想做的事自然是早做早好,報仇也一樣。
蕭安決定閉嘴,一對二她要能贏才奇怪了。
柳貞倒是哄她,“你放心,他腦子比你得用,又不是你天天腦子有病沒事兒就找人幹架,沒人能把他怎樣。”
蕭安卻是冷笑一聲,“承恩侯深得陛下心意,你們就慫恿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