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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起天地,無愧於人間。

柳貞眯著眼看向遠處的天空,突然感到一陣蕭瑟。

魏氏不見蕭安了,蕭安昏迷久未醒也瞞不過三關的其他將士,她還要先安撫好蕭安才提拔起來的底層軍官,也還要應對其他幾家前來試探的人。

“魏將軍,蕭侯可是無礙?”其中烏江一位將領見魏氏暫時忙完手中軍務便上前來道。

此話一出,其他人也豎起了耳朵,紛紛看著魏氏。

魏氏眼皮也不抬的道:“無事。當初她殺圖海王幼子受傷之時也這樣,再過幾日許就醒了。”

蕭安昏迷,讓程謹安前往京城裡獻俘,想來很多人都是不滿。

他是有軍功,雖年少卻手段不俗,的確令人欽佩,然而程謹安身上還是有許多不足,不足以令這三關的眾人服氣。

如他的出身,他不如蕭安是南陽侯府的姑娘姓蕭。他不如蕭安有聖旨加身,讓眾人不敢違抗。他也不如這三關其他將士,自幼是在這三關軍中一步一步走出。

他只是臨危受命。

蕭安也是臨危受命,卻因出身高貴,就是搶了三關的軍權還能讓別的人自我安慰因為她是蕭家人,因她的外家是北魏武將世家,出身就決定了許多。

而程謹安在他們眼裡就不過是邊關的無父孤子,除了是與蕭安親近之外,就無其他真正依仗。

就是他打仗厲害,也沒厲害到白起韓信那地步,也還年紀輕輕,一張娘子像,自然就有人看不上眼,覺得這樣的一個身份,如何能代表三關前往京城獻俘。

特別還是在蕭安昏迷不醒之時,這小子趁機入了京城面見了聖上,若是最後得了三關軍權當如何是好?

蕭安年紀小小就領了三關,那是時矣勢矣,但要蕭安沒了後讓程謹安摘了這桃子,這三關裡的眾人這幾十年也都白長了。

這樣的心思,魏氏哪能不明白,因此她才不去見蕭安了,也不將蕭安的那傷放在心上,每日處理軍務,唬著他們不要妄動。

倒不是魏氏收拾不了他們,實在是這些人心裡有野心,可本事也是擺在那的,三關未來幾年還要打仗,下面提拔起來的也不過才初露鋒芒,閱歷威望皆不夠,要收拾下來就要牽一髮而動百身,實在費力不討好,就是要把人降服,又哪是短短時日裡能做到的,況如今蕭安昏迷不醒,又讓許多人的心思動了起來。

蕭安當年斬殺圖海王幼子重傷瀕死之事,六關裡多少也知曉些,當初大多人都覺得蕭安是要死了,又哪知道後來又活了過來,如今還掌控了三關。

這會兒魏氏一副半點不擔心的模樣,又說與六關那回相同,便讓人有了遲疑。

魏氏抬起頭來,道:“諸位要不信,去尋六關軍中的郎中問一問便是。那時我人在京中,許不比他們知道得更細緻一些。”

就是他們去問了又如何,蕭安如今受的傷比之前是更重,然而症狀卻是差不離,問了也白問。

他們想要三關的軍權,也要看她答應不答應。

魏氏承認自己讓程謹安提前入京的確是打著要自己女兒有個萬一,就讓程謹安接手三關的打算。

程謹安並不比蕭安差,她沒不放心的地方。

眾人見魏氏這般神態,就是心中還猶有不信也不敢再打擾,蕭安是個直性子,與他們稱兄道弟嬉皮笑臉從來都無礙,可魏氏此人雖是女子就有些心思深沉了。

等著這一波人退去,蕭安提拔起來的那一波又來了。

前面一波想的是要蕭安有個萬一,有沒可能撈些好處,這一波擔心的就完全是蕭安有個萬一,他們的地位還能不能保,日後還能不能有更多的前程了。

魏氏也只能拿出一樣的說法來堵他們的嘴,順帶也保證了他們的地位,“諸位的功勞都是自己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何人可奪去?就是我兒有萬一,這請功的摺子早已上去,旁人就是想奪,那也要有機會。”

這些人許多大字都不識得幾個,反倒是比較忠義了,對著魏氏道:“功勞不功勞的,算得了什麼,我等只是擔心蕭侯身體,實在是夜不能寐,這才叨擾魏將軍了。”

他們不識字,蕭安也沒多有學識,一起說起話來都是直來直往,半點沒有壓力,就是蕭安是個姑娘,可那一言一行,在這些粗漢子眼裡,蕭安就跟姑娘這兩字沒半點關係。

他們也是真擔心蕭安,要換了以前的南陽侯,哪有能與他們說話的份兒,因此倒也是貢獻各種偏方來的。

魏氏將這些全部記下之後,笑道:“我知曉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