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媚態不矯揉造作,不花心計,卻最能觸碰到胤禎心底最柔軟的狀態,是別的女人永遠都不可能帶給他的。
胤禎激動著,輕輕地將唇落在她額頭被風吹亂的碎髮上,氣息撫過面板,若有似無,輕得像是一根柔軟的羽毛,眼睛一瞬不瞬地仍看著她,那麼眷戀。
他們就這樣痴痴的看著對方,不說話,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看著,看著……那眼神是貪婪的,又是滿足的。
只是這樣見了一面,就帶了彼此深刻滿足和幸福感,這就是相思,這就是愛情。在這一刻,他們有著深刻的體會,不但更確信對方的心,也更確信自己的心,為此,他們差點忍不住要感謝這場分離。
汗血馬是很有靈性的。它能感覺到氣氛的旖旎,更能聞到縱橫到來的味道。於是,它慢慢收住了腳步,停了下來,鑽進在城門外的樹林裡,緩緩地踱著步,低頭尋找清甜的嫩草。一日夜的賓士,它帶著胤禎拼命的奔跑,因為它能體會到胤禎心底迫切的心情,而此刻,它需要休息,也需要在這個氣氛下,留下些時間,想念它自己的妻子“銀鈴鐺”以及未出世的孩子。
汗血馬停了下來,胤禎和縱橫慢慢的,還有些戀戀不捨地回了神。樹林裡,很安靜,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縱橫靠在胤禎身上,不想動。胤禎也不願讓她動,生怕這一刻的美麗心情被破壞了,只願這一刻能長長久久地停留住。
此刻,一片葉子,輕輕飄落下來,掉在縱橫的頭髮上。胤禎看見了,柔和的笑了,抬起手,輕輕地取下來,卻不忍扔掉,捏在手裡把玩。
這樣柔和的笑意,看起來好溫暖,一點都不像那個霸道的十四……
縱橫心裡升起這樣的認知,於是,開了口:“胤禎……”糯糯的喚了一聲。
胤禎一愣,面色一下子紅了起來,從內到外,連耳根子都熱了,緩緩開口道:“這……是你第一次喚我的名字……”
縱橫也臉紅了起來,可是卻不想去掩飾,仍是濃濃的看著他,淺淺的笑著,大方地開口:“那……以後我都這麼喚你,好不好?”
胤禎沒有回答,只是笑得更溫柔,眉眼中滿滿的積累著幸福快要溢位來,輕輕將頭靠過來,靠在縱橫的頭頂。
清清爽爽的髮香鑽進他的鼻孔,讓他在心裡說了千千萬萬個“好”字!
他沒說出口,可是縱橫卻知道他心裡的答案,忍不住又問:“我是第一個這樣喚你的女人麼?”
“呃……不是……”胤禎回答,臉上似笑非笑,眼中帶著戲謔,果然見縱橫抬起頭來,眉頭微微的皺起來。
他悶悶地笑起來,覺得她吃醋的模樣可愛極了。男人都是喜歡女人為自己吃醋的,尤其是心愛的女人。可是,胤禎又很矛盾,既喜歡,又有些捨不得她吃醋酸壞了,於是抬起手,輕輕按在她的眉心,解釋道:“在你之前,我額娘也這麼喚過我的。不過,額娘只有我頑皮淘氣的時候才這樣叫,平時都叫我老十四……”
縱橫意識到胤禎是故意讓自己吃醋,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拍開他停在自己眉心的手指,跳下馬來。
她馨香柔軟的身體離開,胤禎下意識地心裡有些失落感,看她揹著身子,低著頭,用腳尖踢了踢腳下的草,以為她氣惱了,忙也跟著跳下來,道:“你別惱……”說著繞到他面前去,略蹲下高大的身子,仰起頭來,看著她的小臉。
縱橫沒有料到他如此,忽然見他的一張臉闖進眼裡,嚇了一跳,穩了穩心神,道:“誰惱了……”剛才沒注意,此刻見了正臉,發現胤禎眼下有些黑黑的,一臉風塵之色,又問道:“你怎麼來了?我鷹師兄呢?”
胤禎拉過她的手,在草地上並肩坐下,背後靠著一棵樹,然後才開口,道:“我跟你鷹師兄說好了,關城門前,你的時間是屬於我的!”說著,親暱將縱橫的手拉到嘴邊,湊上去親了一下。
縱橫道:“你們說好了?”想了想,又看了看胤禎一身平常的裝扮,有些不安道:“你不會是私自跑出來的吧?”
胤禎道:“你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那不就是預設了?
縱橫正直身子,側過來,看著胤禎,皺了眉頭:“你真的是私自跑出來的!”見胤禎一臉雲淡風輕,還微微笑著的臉,縱橫有些眉心的紋路更深。
皇子不奉皇命,私自出京,會是多大的罪過,連縱橫的這個平民百姓都清清楚楚,沒道理身為阿哥的胤禎不知道啊!
“你……你快回去!”縱橫站起來,想把胤禎拉起來。
胤禎回手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