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女人吃吃無傷大雅的小醋,反而會使他們心生愉悅。
而比起她那些無法言之於口的理由,這樣的說法,顯然更能讓他消除疑慮。
如今,她又回到了冉府,自然不能因那逃跑一事,再讓冉之宸的心存芥蒂。不然,她的日子恐怕會苦不堪言。
想想看,從穿越到現在,被老虎撓過,被群蛇咬過,可她還能活著,也算是命大了。
她不知下一次危機又會在哪裡等著她,也不知這條路的最後,到底通向何方。但既然沒死,那活著的每一天,她都要爭取好好的過。
所以,像是觸怒冉之宸這種自討苦吃的事,她還不願意去做。
籌劃半年,兜兜轉轉,到底還是被如此輕易地抓了回來。果然如冉之宸所說,她可真是傻啊,竟以為這樣便能逃離他。
而這次的失敗,又到底是教訓,還是經驗,她已無力去想。現在,她只想放下一切,好好的睡一覺……
或許是太過虛弱,洛晨的清醒,只維持了那麼一會兒,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冉之宸看到她再次閉起的雙眼,輕喚了幾聲,卻仍沒有得到回應,不禁有些擔心起來。本想要將她搖醒,可察覺到她臉上的倦色,一時間,又有些猶豫。
最後,還是將大夫喚了進來,確認了洛晨只是睡著而已後,他才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
第二日天還未亮,洛晨便被身上的陣陣驚醒。
一睜眼,便見冉之宸正抱著渾身赤/裸的她,低頭專注地上著藥。
發覺她醒來後,他抬起頭來,暼了她一眼,便又低頭繼續下去。至始至終,神色自然,好似他的舉動沒有半分不妥。
雖然兩人之前也曾赤、裸相對過,但洛晨還是覺得十分侷促。她不安的扭動了下身子,卻聽冉之宸略帶不悅地聲傳來:“別動。”
聞言,洛晨下意識的停止了掙扎,老實地任由他將那藥膏,抹遍她的全身。
尷尬中,洛晨低下頭去,想要看看自己身上的狀況。卻見冉之宸突然拿起一旁的衣服,隨手蓋在了她的臉上,低啞著聲音,輕聲說道:“先別看。再有幾日就好了。到時……再看吧。”
洛晨一愣,卻利馬明白了過來。
她此刻的樣子,一定是不堪入目的吧?千瘡百孔,傷痕累累?
他是怕她看了接受不了嗎?
想到這兒,洛晨在心裡自嘲的一笑,她連那蛇窟都敢跳,現在只是些傷痕而已,又算的了什麼。
可是,察覺到冉之宸動作中的溫柔,洛晨被衣服遮蓋住的雙眼裡,還是浮現出了一抹掙扎。
這個人,怎可如此?
明明讓她絕望之極的是他,可如今對她溫柔相待的也是他……
她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良久,也只是微不可查稻息一聲,重新閉上了雙眼。
冉之宸給洛晨上好藥後,便將她塞回了被子裡,輕聲囑咐了一句:“再睡會兒吧。”
之後,便匆匆離開了寢室。
今日,是冉之淵的祭日,他必須去陵園拜祭一番。
好在洛晨也已醒來,讓他總算能放下些心來。
去往陵園的路上,他驀地想起,去年的這一日,他還曾跟洛晨說過,今年,要帶她一起過來。
可如今……果然是世事難料啊。
但沒關係,還有明年,後年……
冉之淵的墓前,冉之宸靜靜的站著,眼神悠遠,卻沒有了往年的蒼涼。
與以往更加不同的是,這一日,他沒有帶一壺酒來,並且只呆了半個時辰,便縱馬離開了。
臨走之前,他只對著冉之淵的墓碑說了一句話:“長兄,這麼多年了,我也有些累了。現在有個人陪著,真的很好。今後,我想一直這樣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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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晨依著冉之宸的話,在他走後沒多久,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到再次醒來後,對上的,卻是冉之宇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
看到洛晨醒來,他咧嘴笑了起來,聲音歡喜著說道:“阿晨你終於醒了。我都來了好半天了。二兄就是不讓我叫醒你。”
洛晨笑著應了一聲。
卻見冉之宇盯著她憔悴的臉龐,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聲音不滿地說道:“阿晨,你怎麼變得這般……”
那“醜”字說到了一半,卻又被他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