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寶謝恩完畢,一群王公大臣就直接竄了進來,紛紛送上賀禮道賀,張天寶只好大擺筵席,眾人一頓好喝,待得月上正中時,這群王爺、大臣、將軍們一個二個被隨從、親兵抬走,張天寶此時也無暇去管蘇荃、曾柔、阿珂、雙兒四女見面會發生什麼事情,直接洗了睡覺。
次日清晨,康熙召集眾王公大臣,在太和殿上商議軍國大事。
康熙居中坐於龍椅,親王、郡王、貝勒、貝子、大學士、尚書等大臣分班站立,張天寶現在官職是正一品的領侍衛大臣自然站在武將班列靠前。
康熙將尚可喜、吳三桂、耿精忠三道奏章,交給中和殿大學士兼禮部尚書巴泰,說道:“三藩上奏,懇求撤藩,該當如何,大家分別奏
來。”
諸王公大臣傳閱奏章後,康親王傑書說道:“回皇上:依奴才愚見,三藩懇求撤藩,均非出於本心,似乎是在試探朝廷。”
康熙道:“何以見得?你且說來。”
康親王道:“三道奏章之中,都說當地軍務繁重,不敢擅離。既說軍務繁忙,卻又求撤藩,顯見是自相矛盾。”康熙點了點頭。
保和殿大學士白髮白鬚,年紀甚老的衛周祚出班說道:“以臣愚見,朝廷該當溫旨慰勉,說三藩功勳卓著,皇上甚為倚重,須當用心辦事,為王室屏藩。撤藩之事,應毋庸議。”
康熙鼻孔冷哼一聲道:“照你看,三藩不撤的為是?”
衛周祚道:“聖上明鑑:老子言道:‘佳兵不祥’,就算是好兵,也是不祥的。又有人考據,那‘佳’字乃‘惟’字之誤,‘惟兵不祥’,那更加說得明白了。老子又有言道:‘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
張天寶暗自冷哼:“這老傢伙真是愚鈍,惹的皇上不高興了小心以後給你小鞋穿。”
康熙語氣冷淡的說道:“兵兇戰危,古有明訓。一有徵伐之事,不免生靈塗炭。你們說朕如下溫旨慰勉,不許撤藩,這事就可了結麼?”
文華殿大學士喀納跳出道:“皇上明鑑:吳三桂自鎮守雲南以來,地方安寧,蠻夷不擾,本朝南方迄無邊患,倘若將他遷往遼東,雲貴一帶或有他患。朝廷如不許撤藩,吳三桂感激圖報,耿尚二藩以及廣西孔軍,也必感受皇恩,從此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康熙瞥了眼喀納道:“你深恐撤藩之後,西南少了重鎮,說不定會有邊患?”
喀納道:“是。吳三桂兵甲精良,素具威望,蠻夷懾服。一加調動,是福是禍,難以逆料。以臣愚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張天寶暗罵道:“放你孃的屁,就吳三桂這奸賊,聯合異族顛覆我華夏,不滅之何以對的起天下人。”
這時戶部尚書米思翰道:“自古聖王治國,推重黃老之術。西漢天下大治,便因蕭規曹隨,為政在求清淨無為。皇上聖明,德邁三皇,漢唐盛世也是少有其比。皇上衝年接位,秉政以來,與民休息,協和四夷,天下俱感恩德。以臣淺見,三藩的事,只是依老規矩辦理,不必另有更張,自必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聖天子垂拱而治,也不必多操甚麼心。”
康熙聽完笑問大學士杜立德:“你以為如何?”心中其實氣憤之極。
杜立德道:“三藩之設,本為酬功。今三藩並無大過,倘若驟然撤去,恐有無知之徒,議論朝廷未能優容先朝功臣,或有礙聖朝政聲。”
眾王公大臣說來說去,都是主張不可撤藩。
張天寶聽了眾人的言語,均是主張不撤藩,心裡大罵這群文人起來,忙向對面的索額圖使個眼色,微微搖頭,要他出言反對眾人的主張。
索額圖見張天寶對其搖頭,心道:“天寶兄弟明白皇上真正心意,對我使眼色搖頭,嗯,是讓我反對呢?還是要求撤藩呢?”隨即瞄向一邊的康親王。
康親王早已看見張天寶搖頭,心中認為這是對他的暗示,讓自己出去反對撤藩。又看見索額圖瞄自己,遞眼色詢問,隨即心中得意的一笑,“還是我領會的到天寶兄弟的意思,哈哈,這次可是抱皇上大腿的好時機啊。”
隨即康親王跳出來大聲說道:“吳、尚、耿三人都善於用兵,倘若朝廷撤藩,三藩竟然抗命,雲南、貴州、廣東、福建、廣西五省同時發兵,說不定還有其他反叛出兵響應,倒也不易應付。照奴才看來,吳三桂和尚可喜年紀都老得很了,已不久人世,不妨等上幾年,讓二人壽終正寢。三藩身經百戰的老兵宿將也死上一大批,到那時候再來撤藩,就有把握得多了。”說完很是得意的瞄了眼索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