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只瞧著秦遠,秦遠示意侍從把手中酒杯加到一半,遞到安寧手中道,“敬大哥一杯吧。”
安寧順從的接過酒杯,對秦慕達略笑了笑,舉杯一飲而盡,酒味辛辣,安寧微咳了起來,臉也有些紅了。秦遠笑了,溫柔的輕撫著她的背。
秦慕達幹了手中酒,眼睛一直沒離開安寧,笑道,“美人真是爽快!你既喝了一杯,我當陪三杯!”他真的示意後面侍從又加了兩杯喝掉。
秦遠笑道,“大哥太客氣了。”
秦慕達嘆道,“以前你跟我說起,喜歡的人是位仙子,說實話,大哥真的是不相信,總以為是你情有獨鍾,所以才如此盛讚。可今日一見,方知二弟所言不虛啊!”他拍拍秦遠的肩頭道,“二弟真的好運氣,如此佳人,不知怎麼能讓你遇上?再看眼前,盡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目。”
秦遠握著安寧的手,瞧著她笑道,“我也覺得我運氣甚好呢。”他沒注意到,太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妒忌。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禍根
第一百五十五章 禍根
秦慕達道,“不知美人是否願意助興。歌舞一曲?”
安寧臉色微微一沉,祈求的眼光望向秦遠。
秦遠卻已轉頭望著大哥道,“大哥,寧兒的歌舞可好極了。”他轉過頭來,“寧兒,你不是喜歡歌舞的麼?現在歌舞一曲好麼?”
安寧嘴唇微動了動道,“奴婢姿容醜陋,不敢獻醜。”
秦慕達笑道,“美人過謙了,二弟既如此說,必是極佳的,還望賞臉,讓我這凡夫俗子開開眼界。”
秦遠道,“寧兒,你就唱一曲好麼?我也好{炫&書&網}久沒見你歌舞了,想念得很呢。”
安寧臉色微變,隨即又平靜了下來道,“皇后娘娘在此,奴婢不敢造次,恐汙了聖聽。”
秦慕達聽得此話,站起身來。示意歌舞停下,對晉後道,“母后,二弟這美人現要獻上歌舞一曲,還望母后不棄。”
晉後笑道,“這有何妨?”
安寧愣了一下,又瞧了秦遠一眼,方緩緩問道,“請問二殿下要聽什麼?”
秦遠道,“我想聽你除夕那晚在月下唱的歌。”
安寧點了點頭,慢慢站起身來,走到場中,無數道或是羨慕或是讚歎的眼光盯著她,安寧卻似渾然不覺,眼睛空洞,甜美的聲音唱了起來,“娉婷揚袖舞,婀娜曲身輕……”
秦慕達作了個手勢,後面的樂師和著她的聲音奏起樂,舞伎們走上前來伴舞。安寧一面歌唱,一面揚手舒袖,旋轉舞蹈,這方天地裡雖有那麼多人,她卻似乎只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沒有人的目光能不被她吸引,連晉後也不例外。
秦遠半倚在桌上,眼神緊緊的跟隨著安寧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旋轉。灼熱得似要把她給熔化。梁淑鸞的眼神似妒忌的利刃,這麼美的臉,為什麼不生在自己臉上呢?梁淑燕卻只剩讚歎,如此佳人,當真是天地精華集於一身,才值得周大哥惦念!秦慕達慢慢的坐了下來,很少有人注意到,他的眼神竟與秦遠一模一樣!
當安寧又唱到“我心如松柏”時,秦遠站起了身,等她終於唱完最後一句“君情復何似”時,秦遠微笑著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只說了一句“兒臣告退!”便大踏步往外走去。
眾人的目光一下變了,尤其是秦慕達的目光,更是駭人。
晉後淡淡笑了笑道,“咱們也回宮吧。”
晉後走了,梁淑燕也走了,太子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宮殿裡的燈火黯淡了下來,他仍閉著眼站在殿中,似在追尋著某種氣息。良久,才睜開眼微微笑道,“你跑不掉的!”
晉後回到宮中。半晌翻天覆地地睡不著。
太監常貴適時出現在床旁,輕聲問道,“娘娘可要喝碗安神湯?”
晉後道,“不用了。”她一時忽輕笑道,“你瞧那女子象誰?”
常貴躊躇了一下。
晉後道,“沒事,你說吧。”
常貴這才道,“她著紫衣,竟有些娘娘當年的神韻,特別是那雙眼睛,光彩照人。”
晉後笑道,“是啊,方才她歌舞的時候,似乎把哀家一下也帶回了年輕的時候。現在哀家總算明白,慕遠這孩子為何這麼喜歡她了。其實,他小時候,是最敬愛我這個母后的。”
常貴道,“在二位殿下心目中,娘娘永遠是第一位的。太子妃當年也是因為眉目與娘娘有些相仿,才會被太子選中。”
晉後笑道,“說的也是!不過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