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找其他有天人境強者坐鎮的門派幫忙也不現實,對方很難不生出搶奪的心思。
眾人越是遠離出口,跟在旁邊的人數就越稀少,畢竟如他們這樣一進入就能下定決心,選定目標方向的,少之又少,大多數人都會猶豫一陣子,不知該前往何方,又或者試圖要尋找些線索,判斷究竟去哪邊能尋找到更多的好處。
選擇向著兩本經文所在方向的人,很少但並非沒有,不去的人是顧及到四大派的存在,知曉很難競爭得過對方,更擔心會因此而引來殺機。至於堅持選擇去的那一小撮人,都是抱著僥倖的心理,以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念頭。
還有一些膽子較小,修為不高的武者和術修,更是隻在出口附近徘徊,只尋找那些插在建築上的兵器法寶,尋找一些仍可使用的,或者可以回爐重鑄的材料。
奔跑中,嶽鼎轉頭看了一下,跟著他們後面,並朝著同一方向跑的有六人,男女老少皆俱,於是他對淨鳶師太道了一聲:“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
淨鳶師太明白他的心思,點了點頭,伸臂攬過觀曇華,催促眾人加快速度。
嶽鼎停下腳步,轉身面向追過來的七人,橫掌而立,大聲jǐng告道:“此路被我們包下了,若不想一無所獲,立刻改道,現在轉移目標還來得及。”
一名青衣尼姑道:“你們怎麼能如此霸道,現在連寶物的影都沒見著,就想著驅趕同行,到底懂不懂規矩?”
“能不能找到寶物就不用諸位關心了,我在這裡便是要告訴你們,就算找到了寶物,你們也拿不到任何一件,與其最後大家鬧得不痛快,不如現在就分道揚鑣。”
一名雞皮鶴髮的老嫗yīn笑著諷刺:“這麼說,你還是替我們著想嘍?”
嶽鼎面不改sè:“當然,我從一開始就這麼說了,先小人後君子,總比先君子後小人來得好。”
一名髯須頭陀笑罵道:“這世道真是變了,一個七重期的後輩新人就敢口出狂言,接下斷後截人的任務,你看看我們這裡,不要說群毆,單打獨鬥能殺你的都有一隻手的數量。”
一名年輕的和尚面露退意:“此人倒是無所謂,但他們的團隊裡有先天期的淨鳶師太在,這一位可是很快就要晉級天人境的準強者,若是在這裡惹了他們……”
旁邊的一名虎背熊腰的髯須頭陀怒罵道:“怕他個鳥蛋啊,不是還沒晉升天人境麼?先天期高手怎麼了,武道境界又不等同於實力,我們六人一起上,兩個先天高手都能宰了。就算跟無花寺結了大仇又怎麼樣?江湖人哪個沒點血債背在身上,它無花寺又不是武道聖地,只消改頭換面,一輩子也別想找到俺!”
一名獨眼禪師只說了七個字:“這裡是散靈絕地。”
他的態度表露無疑,散靈絕地能令任何真氣外放的絕學都失去效果,甚至連劍氣都無法存在,因此可以很大程度的拉近高手間的距離,先天期的強者最大的倚仗就是強橫無比的先天真氣,可若是不能外放,殺傷力就少了一半。
老嫗拍板道:“多說無用,現在出手擒了這小子做人質,之後若發現了寶物,既能用來交換,也可以威懾對方,令無花寺不敢撕破臉皮。”
話音一落,六人中除了那名年輕和尚遲疑了一步外,其餘五人都不約而同的出手。
老嫗驅使暗器飛鏢,紫黑sè的刃身,分明摻雜了毒藥;髯須頭陀手持月牙鏟,像是撞城車一樣從正面突破,勢如須彌蓋下;青衣尼姑和另外一名紫衣尼姑分別從左右兩側,挺劍刺入,劍如蝶舞,百樣玲瓏;最後是沉默寡言的獨眼禪師,運使輕功,雙手分持一柄吳鉤,從上方斜掠而下,如鷹獵食。
五人自忖,在這般嚴絲合縫的圍攻下,便是先天期高手也要退讓三分。
當時是,嶽鼎雙目一瞪,張口便是十成功力的獅子吼,一聲之威,如山崩地裂,將所有的暗器飛鏢反震而回。
由於忌憚毒鏢上的毒xìng,除了髯須頭陀倚仗一身刀槍不入的橫練功夫不避讓外,其餘三人都下意識的一停,為了攔截毒鏢而慢了一拍。
於是,嶽鼎要面對的便只有髯須頭陀一人,看著猛衝而來的月牙鏟,一招兜海掌自下而上打了出去。
這一掌的掌法源自神掌八打,可使用的卻是大金剛神力,一掌正中最前方的月牙刀刃,髯須頭陀只覺一股無邊神力用來,哪裡把持得住,虎口一痛,手裡的月牙鏟倏地飛上了天空。
他未及反應,就見嶽鼎使一招雄豬相,猛拱而來,連忙運轉鐵鱗罩,身體膚sè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