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清的地方,但聰明人幹過的糊塗事也不在少數,何況它這種明顯就是喜歡幹糊塗事的糊塗鬼。”
嶽鼎贊同道:“從心理上分析,它應該並非有意要陷害我們,一來的確有著報恩的念頭,而身上恰好有這麼一件能夠用來報恩的東西,二來也可能是察覺到地圖是一張燙手山芋,有心要送出去,便順水推舟而為。”
山子巽從手法上猜想:“從它茫然不知這點來看。幕後者可能用了**術一類的術法,篡改了記憶,令它明明有異寶兜在身上,不知來源卻不覺得異常,這並非不可能,像《九yīn真經》上就有一招移魂**,也能達到迷惑的作用。只是效果有所不如罷了。”
移魂**的效果是暫時xìng的,事後中招者就能清醒過來,回憶起一切。而且限制頗多,比如只能對心智不堅定的人使用。
可說到底《九yīn真經》是武學經文,而非術法經文。非正規出身,有所不如是情理之中的,若幕後者的修為強一些,法術品階高一些,就憑蟹妖這種一看就是稀裡糊塗的主,中招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把地圖放在蟹妖身上,無論是殺掉後搜身,還是放過xìng命後的順水人情,東西都會到執行者的手裡——這下差不多可以確認,對方針對的目標並非蟹妖。而是左朱殷一行人。”
嶽鼎跟山子巽對視一眼,前者皺緊眉頭,頗有擔憂之sè,後者面帶無奈,但只是略帶憂容。
夢芸不解的問:“師尊。為什麼他們的目標是左家小姐反而更糟糕呢?她在左家地位也很一般才是,又不是將門獨女,就算未來需要人來繼承帥位,也與她無關,而且對方打的主意,顯然也不是擒了人後當做人質來威脅左家。就憑那棵妖樹的暴戾,去了便是不死不休,不可能做到手下留情。”
嶽鼎搖頭道:“正因為左朱殷地位不高,才更顯得幕後的真相萬分棘手。”
法琉璃不耐煩道:“到底什麼意思,別賣關子,有話直說。”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幕後算計者連在左家地位不起眼的左小姐都不放過,一點也不擔心萬一讓人逃出生天,是否會引來左家的報復,由此得出的唯一結論就是——他們已經對左家下手了,想要斬草除根,不放過一人。”
夢芸對推理不擅長,但觀察細究找矛盾點卻是她的強項:“那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氣力,轉這麼一個大彎?對方若有心,直接動手來強殺不就好了,沒必要借刀殺人。”
“原因有很多種,比如算計者本身實力不夠,只能玩借刀殺人的yīn謀,又比如他根本沒將左朱殷放在心上,只是順手為之,成則喜,敗亦無憂……至於究竟如何,我們不得而知,但當務之急,是去通知左朱殷一行人,或者直接去邊關的左司馬府確認,若是猜測了,大不了當做上門做客。”
嶽鼎拿出了上次因為擊退強盜,而從左朱殷那裡得來的令牌,早先受到對方的邀請,到現在都沒去過,所以就算上門也不顯得失禮。
他在心中計較了一番,道:“夢芸你跟步蒼穹一起迴轉山門,不得任xìng胡鬧,接下來我跟山師弟要輕裝上路,為趕時間,會到修真坊市使用大挪移法陣。”
夢芸本來還想撒嬌跟著去的,聽到最後的大挪移法陣,知曉這是按照人頭算費的,為了省錢,頗不情願的應下,步蒼穹則從來是一副全部聽師長安排的老實模樣。
當嶽鼎目光看向法琉璃的時候,不等發問,就聽她道:“我也要去一趟,昔rì曾跟左軍府有過一段交情,若他們真遇上了危險,卻不能坐視不理。”
說完,她似是回憶起了不少事,一陣沉默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嶽鼎自是不會拒絕,三人快馬加鞭,循著左朱殷一行人留下的蹤跡,一路追去。
對方並沒有特意消除痕跡來避免被人追蹤,畢竟誰也不會閒得無聊,在沒有徵兆的情況下也要特意去隱匿行蹤,何況他們一行十餘人,想完全隱藏行蹤也是件相當困難的事。
可是,三人追了大半天,發現仍是遲了一步,在最近一家休息的客棧處打聽到,左朱殷等人在三個時辰前已經離開,而且從離開的方向上判斷,應該是修真坊市,想來是因為水流源頭被人下毒一事,擔心事關重大,必須及早提醒家主,而用紙鶴又說不清楚,因此顧不得挪移法陣的鉅額費用,毅然選擇了最省時的方法,嶽鼎早有心理準備,沒有抱怨什麼,畢竟與左朱殷等人分離後,他們為了找huā天王的居所,一來一回用去了將近兩天時間,就算現在連夜追趕,追不上也是預料之中。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