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隨意應聲,視線上下掃視氣息穩定,膚色近來臉色不見蒼白的奴歌,宮鈴當下放下些許心來。
看來,她對上一次換血經歷,並不排斥。
只不過長此以往下去,每次換血續命不可能都在其昏厥被矇蔽狀態,以後若是被她發現……
“哎……”南宮鈴側身將臉頰隱藏在光線昏暗的角落中,恰在奴歌看不到的方向,擔憂低淺嘆息。
……
“眾位貴客,宮主邀請您們到大殿前廳一敘。”
脆生生一聲呼喚,宮鈴別苑門外,一白衣粉嫩小童,恭敬彎腰通話進來。
“洛無憂找我們?”南宮鈴不明所以“這傢伙又耍什麼心機!?”
“這……”那小童對南宮鈴直呼宮主名諱而畏懼一愣,片刻又猶自壓下心底驚懼,有條不紊答話道“奴婢不知,宮主只是邀請貴客到前廳,並未細加交代。”
南宮鈴眉尖不禁警惕揚了起來“前廳?”
“是招待尊客的大殿……”小童不卑不吭垂頭,旋即邀請伸手“宮主吩咐奴婢來為兩位尊客引路,姑娘請……”
“兩位?”
小童抬手指了指若雪“宮主只邀請您與這位紫衣姑娘而已。”
“什麼,只叫我們兩個?”被點名的若雪屆時上前一步,秀眉緊皺,眼角王家風範威儀盡顯“那鴿子呢,她為什麼不去?”
“宮主吩咐說,二位到了前廳,原因自見分曉……姑娘若是不需要奴婢引路,奴婢退下了。”
話已帶畢,那小童轉眼彎腰果真離開。
正文 大抵只有他
時近響午,後院花香四溢,偶有彩蝶蹁躚紛飛,溫陽籠罩大地豔豔嬌花,一切舒適而祥和。
窗欞邊,奴歌手託香腮對著窗外發呆,偶爾漫不經心捏起一塊精緻糕點細細咀嚼,滿足一聲長嘆過後如貓眯著眼睛,曬著太陽,逐漸昏昏入睡。
宮鈴與若雪說好是去去就回的,怎麼如此長時間,卻不見其蹤跡?
“這兩個傢伙,難道被花錯扣住了不成?”
起身隨意甩甩頭,驅走自己周身眷戀的睏意,奴歌百無聊賴打著哈欠,抬手順道順走桌上所剩無幾的梨花酥,旋即負手學著男子,招搖大搖大擺逛出宮鈴別苑。
卻是前腳剛踏出房門,別苑外迎面便慌張衝進來一名粉衣小童。
細看之下,竟是方才喚走宮鈴與若雪之人。
“哎丫頭,你?……”
“姑娘!!”那小童待到看清奴歌,尚未等其開口,便以焦急拉起奴歌衣袖。
與之方才她稱呼宮鈴與若雪的尊稱“您”相比,此刻冒然“姑娘”二字,小童舉止明顯少了三分刻板生疏,多了些許慌張無錯。
奴歌冷靜看她,抿唇暗自揣度這小童為何六神無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慢慢說,到底怎麼了?”奴歌定定站在只到自己肩頭高的小童對面,看著對方倉皇的姿態,眉心逐漸擔憂顰起“發生了什麼事?是宮鈴若雪她們嗎?”
“不,不是她們!!”小童因著急跑來而急促喘息,彎腰似是岔了氣,好半響方才能勉站直身子吐出話來“是,是姑娘你!宮主已吩咐姑娘你速速離開無憂宮!快!”
小童緊張拽著奴歌衣袖,旋即扭頭,便欲往門外奔去。
“要我走,那你先解釋清楚原由!?”
巧勁輕而易舉錯開小童拖拽,奴歌拂袖站在院中,絲毫不為小童焦急所動。
“姑娘!!”向前跑了兩步,驀然感覺手上一輕,回頭再看奴歌仍是紋絲不動站在原地,小童當下著急直跺腳。
“是不是有什麼……?”
憑藉天生敏銳第六感,近幾日奴歌心底早已揣揣不安起來,而今日這預感,似乎在看到這小童倉皇之時剎那找到原因,如同決堤的洪水找到爆發源頭,屆時澎湃而出。
“快說!究竟怎麼回事!!”一把甩掉小童再度欲拽自己衣袖的小手,奴歌板起俏臉,原有溫良無害氣質,此刻竟如消融冰雪化去無蹤。
慵懶氣息浩蕩散去,那渾然天成不可玷汙的高貴,此一刻,陡然如出鞘寒劍迸發出來。
那小童為奴歌忽然冷喝一愣,吶吶看著忽然換了個人似的奴歌,最終遲疑咬唇。
“是,是那個人,他,他來了!宮主要我帶你從後門離開無憂宮,迅速逃往月扶國,方才您那兩位朋友,是為了拖住那人時間才沒回來的,待到姑娘你安全離開後,我們無憂宮則會相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