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嫌棄地嘟囔了一句:“不就是個半吊子,也不怎麼樣嘛。”
接著他大爺自發地拉開莫語的抽屜,翻出最裡面的巧克力,一點不心疼地吃了個精光——
到現在為止,莫語都不知道駱言表哥是怎麼找到那巧克力的,天天幫他打掃房間的娘都沒發現過,從小到大,莫語藏起來的東西了,駱言連思考的時間都不用就能找出來。
三個小時以後,莫語的舅舅就帶著莫語一個人去見了他精神矍鑠的外公——精神矍鑠——沒錯,他很肯定那個老人和他娘之間的關係,長得像就不說了,尤其是看見他抄著東西打舅舅時,那氣勢和架勢和他娘如出一轍——虎父無犬女。
他被接到外公家住了幾天,除了有半天的時間在跪祠堂,聽爺爺不清不楚地說了什麼讓他答應,剩下的時間都由表哥帶著到處搗蛋。
所以說,對於駱言這個表哥,除了剛見面的印象實在不好,後來還算挺不錯的,更不用說成年後,他表哥像是開了外掛似的單獨創業,賺了他一輩子都看不到的錢。
不過他表哥獨立以後就搬出去了,兩人也很少見面。
莫語親熱地湊上去,道:“表哥~怎麼回來了?”他還記得上兩個星期聽舅舅說他出國了。
“剛回來,給你帶了點東西。”面對莫語的親近,駱言皺了皺眉,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拉開距離,頓了頓,還是沒忍住,以手掩鼻又退了幾步,“你身上那是什麼味兒,怎麼那麼難聞?”
莫語舉著手臂用力嗅了嗅:“沒有啊,就是醫院裡的消毒藥水味兒。”
“你去醫院了?”
“有……人受傷了,去看看。”
莫語從小在駱言面前藏不住什麼東西,更何況駱言經過幾年的商場歷練更是比人精還精明,他那稍稍一停頓,駱言就聽出了端倪。
“有人?……唸了這麼多年書終於腦袋開竅交朋友了?”他拿過莫語手上的保溫瓶,開啟聞了聞,“豬肝煲湯?補血的。”
莫語下意識地劈掌奪了過來:“別說得好像我會單身一輩子好不好?!”
“……誒,我真以為你會單身一輩子。”莫語皺眉,“其實不是我打擊你,你想和對方有好結果,也要對方的命夠硬啊。”
“誒?”莫語打了個哆嗦,下意識覺得之後他們的對話不是他想聽的,但人就是有種劣根性,簡稱——賤,“表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你以為我知道什麼?”
“那隻……鬼?”
這回輪到駱言詫異了:“原來你知道?不對,你的神經末梢粗壯得跟木頭似的,有誰提點過你?”
莫語沒把晉楚淮抖出來,看著駱言的模樣不由得也相信了他知道真相,但是……他不記得駱言在平時生活中有和他不一樣的地方……
“你……看得見?”
“算是能看得見啦……我家是言靈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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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淮把自己摔在柔軟的沙發上,沙發震了下,放在邊緣的抱枕啪嘰一聲掉到了地上。
“誒誒誒——”百里翼走過來,撿起抱枕拍了拍,“前天阿白和小黑來過,我沒拖地,地上都是毛啊。”
“那兩隻狗打算在朱顏那裡蹭吃蹭喝多久?”晉楚淮不滿地哼哼,他還沒忘了這兩隻狼服侍的是他的死對頭,小黑曾經還有叛變的黑歷史,他對他們從來沒放下戒心過。
百里翼搖了搖頭,做到晉楚淮身邊,小手指偷偷勾過他的一縷髮絲,轉著圈纏在手指上,留下一段髮尾:“不知道,估計是不想離開吧,他們在朱顏家待著也安分,方便你就近監視?反正他們的主人復活的機率比朱顏馬上找個男朋友還低。”
“倒也是。”晉楚淮準備去拿些吃的,沒有注意到被百里翼纏在手指上的一縷發,一站起來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靠近脖子的一小塊似乎被扯了下來,剛剛離開沙發的屁股又跌了回去。
百里翼趕緊放開他的頭髮,順著他跌下來的姿勢把他抱在懷裡,一爪子搭在晉楚淮的腰上,一爪子準確地按在了他被扯痛的地方。
晉楚淮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百里翼,我不是說了不準弄我的頭髮!”
在他剛變成實體的那會兒,百里翼建議他去剪頭髮,雖然不捨得那頭秀髮,但是這對晉楚淮也許比較好,畢竟可以使他不要那麼惹眼,沒想到已經接受了大部分現代思想的小王爺死活秉持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損傷”的原則,好好教訓了百里翼一通,提醒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