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好的見證嗎?
“我說夠了,你耳朵聾了是不是?”
高大的身子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伸手,他重重的拽住她握著話筒的手腕。
疼痛,在關節處傳來。
粟寧的聲音,以顫抖結了尾。
剛剛,她不是沒聽見。
而是,任性的裝作沒聽見……
看著他憤怒的眸,她心中驚顫不已。
“剛,剛剛我……”
“這麼喜歡唱,這麼喜歡祝福別人的愛情,你做個秘書果真是大材小用了。”
他厲聲呵斥,音量絲毫不減。
危險的眸,冷冷的盯著她。
她身子僵了僵,驚嚇出聲。
“對,對不起……”
“明明這麼恨我,嘴裡卻還要說著卑微的話語,粟寧,比起做秘書,你更適合做個演員,做個下賤的戲子。”
聞言冷景陌的話語,白嫣然的身子猛然一震。
她看著冷景陌,眸光閃爍不定。
她是演員,而他的眼裡,卻是那麼的瞧不起戲子……
複雜的情緒,從心底湧起,歇斯底里的湧動著……
“陌少,你拽著我的手,很疼。”
她的眼中蓄出了薄霧,手腕真的很疼,很疼。
但凡她還可以忍受,她都會隱忍,不會求饒,不會說疼。
可是,這一次她忍不住了。
“疼?”
他冷笑,凝著她的目光沒有絲毫柔緩,反而是更加的危險冷酷。
“這就算疼了?”
“啊——”
她尖叫一聲,身子被他重重的抵在了牆壁上。
冰涼的觸感抵在後背,前面是他冰冷的手指,以及強而有力的身子,粗魯的壓迫著她。
“陌少,求求你,不要這樣……”
她疼痛也委屈,她害怕也屈辱。
看著白嫣然,還有第三人在場……
“既然害怕,為何還要激怒我?恩?”
“我,我沒有……”
“還說沒有?”
他抵著她,將她完全禁錮在了牆壁與他的懷中。
“哇……嗚嗚……”
猛然,粟寧竟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冷景陌一愣。
“放手,你放開我……”
粟寧捶打著冷景陌的胸口,她不顧一切的掙扎著,反抗著。
一年了,她都逆來順受,委曲求全。
唯獨這次,是個例外。
冷景陌不知為何,竟然意外的鬆開了手。
一得到自由,粟寧便逃跑似的朝著包廂外面,飛奔了出去。
如此卑躬屈膝
是酒精的緣故吧,她的淚,灑落了下來。(。pnxs。 ;平南文學網)
看著她的背影,他的手臂上還殘留著她的淚珠。
那麼冰,那麼涼。
白嫣然看著失態的冷景陌,她心思本是複雜,但融於臉的卻是柔情。
她走進冷景陌,貼心的開口:“景陌,不如我唱首歌給你聽吧……”
冷景陌凝了白嫣然一眼,沉默間隙,他揮手:“回府。”
碰了壁,白嫣然心中不悅。
但她卻沒有表現出半分來,反而是故作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女人的柔情,永遠是最好的武器。
她不信,永遠也柔化不了他。
***
外邊,粟寧不知跑了多遠。
腳下,磨蹭起了偌大的水泡。
眼淚,也被冷風烘乾。
天空轟隆隆的下起了大雨,偌大的雨點狠狠的砸在粟寧的身上。
衝散了她體內酒醉的酒精,讓她清醒,也澆冷了她的心,讓她心痛。
粟寧忽然笑了,笑的那麼大聲,笑的那麼癲狂。
走過的路人,紛紛避而遠之。
粟寧絲毫也不在意,她在這一刻,盡情的發洩著自己的情緒,盡情的苦笑,盡情的尖叫。
末了,嗓子疼了,聲音嘶啞了。
粟寧這才安靜下來,她伸手,擦乾了淚,整理了凌亂的發。
然後,招手攔下了計程車。
“到冷府。”
三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
是的,她沒有說錯,她的確是要回冷府。
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