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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夫人悽然地道:“是啊,鬱結於心。”
安好道:“知府夫人,你把你心裡頭的苦痛傾述傾述,這樣可以緩解緩解心裡頭的鬱郁,也許可以多活些時日,你也可以多些時間為你的女兒謀劃。”
知府夫人抬頭看向安好,眼中的不信任之色顯而易見。
安好道:“知府夫人,這世上除了你沒有任何人會更全心全意地對待你的女兒,你把薇薇託付給任何人都不是明智之舉。相信你活了二十幾年,想來也聽過看過不少失去生母的幼子,活得有多艱辛,有多少甚至連命都沒了。所以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是想著該將薇薇託付給誰,而是要想著該如何同死神鬥爭,無論如何,起碼要活到薇薇出嫁之後。”
知府夫人道:“可是郎中已經說了我沒多少日子了。”
安好道:“知府夫人,你坐下吧,我幫你把脈看看。”
知府夫人道:“安小姐,你會看病?”
安好道:“不錯,而且我的醫術絕對不差。”
知府夫人不相信地道:“安小姐的身份如此之高貴,何至於要自己學藥黃之術?”
安好道:“因為我聽過,看過太多內宅鬥爭中,被人用藥物甚至是食物相剋的方法害的不能懷孕,甚至沒了性命的例子了。我打小就知道,沒有誰會比我自己更在意我的丈夫,我的孩子,甚至是我自己的身體健康的。所以我偷偷地苦學醫術。只為了求得我自己,我的孩子,我的丈夫和我在乎的人,不會在飲食和藥物上被人動手腳,都能健健康康的”
知府夫人震驚地看向安好,道:“安小姐,真是蕙質蘭心,我要是有安小姐這樣的認識,也苦學醫術的話,也許我就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安好道:“知府夫人,你坐下,我幫你看看。”
知府夫人坐下。
安好把手搭在安好的右手脈搏位置。這才發現這個知府夫人的身體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差,除了難產,小產原因對身體造成重創之外,知府夫人長期的鬱鬱寡歡和甩盡心機也是造成她身體虛落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如果知府夫人還是這樣下去的話,的確很可能就活不了多久了。
但如果知府夫人可以改善心情,然後靜心休養,再加上她心裡頭有強烈的生存的話,改善身體狀況的可能性還是蠻大的。
知府夫人緊張地看著安好的表情。
安好道:“夫人,不必太擔心。夫人的身體不至於差到沒幾天可活的地步。我可以看看你的藥方嗎?”
知府夫人忙從懷裡掏出了藥方,呈給安好。
安好認真地看起了藥方,然後眉頭皺了起來。
知府夫人一見安好皺眉,就擔憂地道:“安小姐,這藥方有問題嗎?”
安好道:“嗯,有點問題。你請的郎中,很可能被誰給買通了。不過,還好,你用藥不多,這個郎中也是個謹慎的,估計想讓你慢慢地惡化下去,所以也沒做大手腳,你現在停用還來得及。”
知府夫人把手中的帕子擰地那叫一個緊啊。
安好見知府夫人手上的動作,同情地道:“知府夫人,不過我還是建議你,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改用了藥方的好,要不然,暗中想要害你的人,估計還會另外出招,那樣你會防不勝防。”
知府夫人道:“那我 該怎麼做?”
安好道:“我覺得你可以想個由頭回孃家呆段時間的好。”
知府夫人道:“這談何容易?出嫁了的女兒就算是回孃家也不能呆太久的,否則會有閒話的。”
安好道:“那麼你可以找個由頭去寺廟躲段時間,直至把藥吃完了。”
知府夫人道:“去寺廟?”
安好道:“知府夫人,你不是剛剛小產嗎?你可以……”
知府夫人道:“是啊,我可以以為我那可憐的孩子超度的名頭去。”
安好道:“知府夫人,待會兒我會開藥方給你。”
知府夫人道:“那謝過安小姐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安好道:“把薇薇也帶上吧,你們母女這麼些年,沒能好好的聚聚,在寺廟的那段時間,你就好好地當個母親,和薇薇好好地相處,也可以開始教她女紅啊,識字啊,這樣萬一你真的陪不了她多長時間了,也可以給薇薇留下一段值得回憶的溫暖美麗的日子。”
安好這樣做的目的只希望,能夠讓知府夫人緩解緩解心裡頭的淤積的各種仇恨和憂鬱,心情的平和對於治病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