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員,自然是因為他的行事有著顯而易見的不妙傾向。
姜先生就是有本事有眼光在一眾委託中一眼相中委託人最犯罪的那個,哪怕委託任務本身看著很正常,他也能看透本質出手必中。一次兩次可以是巧合,十次二十次算得上眼神準,一百次兩百次次次如此從不落空,就只能說是姜先生的氣場有問題,他就是個招禍體質。
“有趣的總是犯罪的,會出現這種現象明明是這個社會有問題。”姜沛如此為自己辯護說。
苗可心想:如此中二的發言雖然適合死宅,但是不怎麼適合技術帝啊。姜大神您還是慎言吧,很破壞形象的。
突然發覺自己身邊藏龍臥虎藏汙納垢的苗可趴在床上捧著臉和小喵對視,說:“也許動物的世界才比較單純?”
小喵坐在她面前,歪著頭看她,長長地‘喵’了聲。
“你說我既然都能穿越一回,又是魂穿而不是身穿,為什麼還是穿成了人這麼不新鮮?為什麼沒有穿成一隻寵物,比如說你?”苗可問。
小喵的頭歪向另一邊,尾巴搖了搖。
“果然是很奇怪吧?在兩個時空裡都當人,這簡直不科學。”苗可說。
小喵抬起爪子開始洗臉。
“所以我們來設定一個科學點的發展方向吧~”苗可撐起身,跳下了床。
小喵改坐為趴,腦袋擱在前爪上看著苗可蹦到了電腦前。
上一刻蔣芝站在寵物店裡逗弄鬆鼠,下一刻她發現自己站在一片樹林中,呆愣地眨眨眼,感覺到手上的重量,低頭,看到一顆巨大的圓東西和一雙捧著圓東西的毛絨絨的爪子,帶著強烈的不好預感,蔣芝僵硬地控制自己的手指鬆開、雙手向兩側分開,然後看見毛爪子分向了兩邊,圓東西掉落在地咕嚕嚕地在鋪滿地面的落葉上滾動了幾下。
在呆滯地看著那顆橡子狀的圓東西滾動的過程中蔣芝還發現自己的視線高度極為不對,太接近地面了,在她的印象裡只有做俯臥撐時才會出現這種視線高度。
蔣芝僵硬地試著挪動自己,突然又覺得自己身上好像多了點什麼,她緩緩轉過頭嚇,好大一團毛!尾巴,她長了一條尾巴,大尾巴,她還無師自通地知道了怎麼控制它甩動。
蔣芝變成了一隻松鼠,好訊息是現在是秋季,食物正多,各種果仁都非常好吃,比用人類的味覺嚐起來更好吃多了,身體靈活輕盈爬樹亂竄輕而易舉;壞訊息是,松鼠的語言她弄不太懂,雖然身體本能還是可以反應出一點,但大多時候只能靠猜,卻經常猜錯,於是她被其他松鼠當做了呆瓜。
你們這些沒有同伴愛的!再一次被松鼠鄙視了,蔣芝在心中咆哮,但她甚至不知道松鼠表達憤怒應該怎麼‘吱’或者‘咕’還是‘嘶’或者乾脆撲過去打一架?
捂臉。跨種族的交流實在太困難了,蔣芝連自己被鄙視都是花了好幾天,被數以幾十的松鼠以同樣的表情面對過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種表情叫鄙視。
第99章 純文《松鼠一隻》
秋天是食物的季節也是儲藏的季節;蔣芝磕磕絆絆地學著其他松鼠晾曬食物、挖洞埋藏給自己的冬天做準備。
蔣芝想著冬天就覺得有點可怕,雖然皮毛很厚、尾巴抱著挺暖;但沒有額外的保暖措施;比如暖爐、至少熱水袋;作為一個在電氣時代被慣得早就脫離了自然的嬌氣人類她覺得很不踏實。
蔣芝想也許到時候她應該跑去人類社會求個包養,至少可以找個窗縫鑽進屋裡蹭個暖氣。松鼠的外表還是挺萌的,應該不會一經發現就被一掃把打出門去甚至被打成松鼠餅吧?如果好運遇到一個愛好小動物的,也許她還能求個長期飯票?
蔣芝想得挺美;但現實的問題時,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走出樹林,萬一一走三兩月依然荒無人煙;到時候天氣冷了食物沒了,她既沒得吃;又沒準備好過冬的洞,那豈不是會被生生凍死?
哎喲,好可怕。有沒有哪隻松鼠熟悉路的,帶她一程唄?——松鼠們都不理她;或者也有可能是,沒松鼠明白蔣芝到底在表達什麼東西。
含著松籽往某個食物儲藏地跑去,蔣芝突然嗅到了某種不和諧的氣味,血的氣味,而且跟她變成松鼠後聞過的血味都不同,應該是蔣芝比較了下記憶,覺得——也可能是希望造成的錯覺——應該是人類的血的氣味。
人類!蔣芝精神一振,順著血味竄了過去,好在她還記得她現在是松鼠,人類於她算是危險動物,所以在靠得較近時慢了下來,躲躲藏藏地繼續往血那邊湊。
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