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彤臉色瞬間變白,還不待她說什麼,龍澤已經過來了,臉上是不悅,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直接拽了就走。
陳劍不明白這是什麼狀況,還在後面道:“薛彤,你跟家裡說了嗎?就算是跟人私奔也要說一聲啊,他們會理解你的……”
被龍澤拖著的薛彤使勁掙扎,扭著頭看向後面,“放開,陳劍,我……”
龍澤一臉寒霜,捂住了她的嘴,一面將她往外面帶,一面在她耳邊輕聲威脅,“要是想讓他死,你就儘管鬧!”
後面已經有保鏢趕來,拉住陳劍在跟他說著什麼,薛彤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透涼透涼,像吞了一塊金子,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掙扎,任龍澤將她帶出來上了車,眼淚卻嘩啦啦地往下掉。
司機將車開了出去,旁邊的龍澤陰沉著一張臉,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等到電話接通,語氣不善道:“剛在你的商場遇到個人,幫我處理掉。”
薛彤一聽,急了,拼命去搶他的電話,憤怒道:“你要做什麼?他什麼也沒做,你到底要怎樣!”
龍澤握著手機,另一隻手製住她,“你不要惹我生氣。”
“你明明說了不會動他的,你這個沒信用的人!”薛彤哭著用力掙扎。
龍澤從沒遇到薛彤用那麼大的力氣,像發了瘋一樣扭打他,他沒辦法繼續和程天行說話,扔了手機在旁邊,將她摁在皮座椅上,臉色冷峻,“他想把你從我身邊帶走,我為什麼要姑息他?”
“他沒有,”薛彤聲調都變了,被他制住無力掙扎,卻是渾身發抖。
龍澤看她淚如傾盆,身體不自覺地痙攣,連忙將她抱入懷中,輕拍她的胸,替她一下一下順著氣。
薛彤緩過起氣來,無力道:“你要怎麼樣?他只是我以前的同學,只是碰見打個招呼,你非要讓我這輩子不得安生嗎?你要殺他還不如殺掉我算了。”
“你維護他做什麼?你們以前是不是關係很好?”龍澤的聲音帶著慍怒。
“沒有,只是你這這樣做我要怎樣才能心安,我不是你,不能視人命如草芥,算我求你了,就當今天這件事沒發生,行嗎?”
龍澤不說話,緊緊得摟著她,像是怕她消失一樣。
薛彤已經認清事實了,龍澤不會放她走,他有這個實力做到,背後程天行的勢力更大,就算她真的能逃走未必將來不會連累她的家人,她已經是下了地獄的人,把他人一起拉下來算什麼?她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帶著哭音柔糯道:“澤,我不想走,我想和你在一起,今天的事就算了,好嗎?
“你真的不會離開我?”龍澤面有疑問。
眼前是朦朦朧朧的,薛彤也沒看清他的表情,只是輕點頭,“我是喜歡你的,為什麼要離開你?”
“不離開我就好。”龍澤的心舒暢不少,“薛彤,我不想一個人生活,枯燥無趣。”
“我會在你身邊,”薛彤聲音很輕,像是虛脫一般,看龍澤面色好了不少,央求道:“今天遇上的那個人就算了,我們好好過我們的日子不就行了。”
“好,就當他沒出現過。”龍澤抽出面巾紙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但心裡還是疙疙瘩瘩。
薛彤任他抱著,眼角餘光瞥見的外面大樓次第閃過,像快進的電影迷離不清,更是遙遠恍惚得不似自己的世界。
晚上龍澤抱著她睡覺的時候,很輕聲地說了一句,“等那個賭賽一結束,我們回海島。”
薛彤閉著眼睛沒有睜開,他只是通知她一聲,就算不通知也是沒什麼關係的。回不回海島有什麼關係,就算沒有那一道白色圍牆,沒有一望無際的海水,亦是處處牢籠。
龍澤也沒再說話,四周陷入黑暗之中。
白天陳劍的話響在腦海,她的媽媽病了,她的爸爸不上班一門心思找她,薛彤是家中的獨女,他們一定找她找得發了瘋,她的心痛成一片,摧心蝕骨,二十幾年的親情要她如何割捨,她可以回到海島,她願意交出她所有的自由和信仰,只求消散這種來自親情的折磨。如果她的父母可以過得好,過得安心,就是讓她去死她也是願意的。
半夜依然被龍澤的狂熱弄醒,二十幾歲的身體在他不斷的撫摸和挑弄下變得敏感,幾乎她還沒有完全清醒,雙手卻已不自覺地纏上了他的脖子,汗水從他身上一滴滴落下,他在她的身體上馳騁奔騰。
滾熱的身體水淋淋地交纏在一起,她的意識更加模糊,在她的身體顫抖不已發出尖叫的時候,她聽到他粗重含混的聲音,似痛苦又似無上的快樂,薛彤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