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不是拓跋珂,以後不用將她當成你們主子的母親供著,她若再生事,直接趕出去便是。”夜輕螢又是重申道。
周叔頗為意外,看向蕭清絕,似乎是等蕭清絕做最後的結論。
蕭清絕點頭,道:“以後這種小事不用稟報了,真的需要稟報的話,螢螢做主。”
意思就是,這府裡上下,不管大事小事,夜輕螢做主。
“是。”周叔本就不敢低看了夜輕螢,如今,更加不敢了。
夜輕螢懶得理,直接揪著蕭清絕進了屋,再關上書房的門。
關門之前,她對周叔說道:“周叔,聽我的沒錯,那個女人,誰都別管她,讓她自己作去,作死了拉倒!”
“……”周叔還沒來得及回話,面前的門“砰”的一聲關上。
周叔木然的看了一眼,無奈的嘆氣,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這都關他啥事啊!
“我說不管拓跋珂你不會生氣吧?”
書房中,只剩下他們兩人,夜輕螢整理著書桌上凌亂的圖紙,蕭清絕則是站在她的對面。
蕭清絕聽見夜輕螢的問題,禁不住失笑,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都說了,你做主。”蕭清絕回了她一句。
她做主,所以,她所有的決定他都無條件支援。
“你沒意見就好。”夜輕螢只是笑,將理好的圖紙遞給蕭清絕,道,“只不過,拓跋珂再這麼作下去,我怕我真沒那麼好的耐心了。”
“那你還這麼容忍她!”蕭清絕接了過來,無奈的笑,“要不趕她出府吧?”
“她現在可是到處跟人說她是你娘啊,你還趕她出府?我可不想全皇城的人都在議論你不孝。”夜輕螢笑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嘴長在別人身上,理那麼多做什麼?”蕭清絕將圖紙放到書架之上,無所謂的開口。
夜輕螢聽在心裡,淡淡的笑著。
蕭清絕只在乎她的想法,旁人的,他從來就不在乎。
“對了,拓跋奕和拓跋媚兒是怎麼死的?”夜輕螢忽然轉了個話題,問道。
“驛館失火。”蕭清絕回答,“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拓跋媚兒有個習慣,喜歡撥弄腰間的玉穗,我發現,拓跋珂也有這個習慣。”夜輕螢說道,“我懷疑,拓跋珂會不會是拓跋媚兒假扮的?畢竟,人家都說,女孩會比較像姑姑,你跟你娘挺像,那拓跋媚兒跟你的相貌倒是也有那麼幾分相似。”
蕭清絕沉默著,眼中卻暗藏幾分深邃。
夜輕螢注意著蕭清絕眼中的神色,好奇的問道:“蕭清絕,你該不會早就知道這拓跋珂是拓跋媚兒吧?”
蕭清絕看向夜輕螢,沒有回答。
夜輕螢這下明白了,被她猜中了。
她懷疑拓跋珂是假的,但是,卻沒有什麼證據。
蕭清絕走到夜輕螢身邊,輕輕摟過她,溫聲勸道:“好了,你別管了,隨她去吧!”
夜輕螢皺了皺眉,道:“喂,你這麼護著她,你別告訴我,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胡說八道什麼!”蕭清絕黑了臉,抬手輕點了下她的小腦袋,抑鬱至極。
“哼!叫你護著!”夜輕螢嘟了嘟嘴,很不滿意。
“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夏侯崢的。”蕭清絕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夜輕螢實話,“夏侯崢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但說不定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所以你任由拓跋媚兒假扮拓跋珂,萬一什麼時候夏侯崢來找事,也算有個把柄在你手裡了?”夜輕螢問。
“算是吧。”蕭清絕嘆了嘆。
“拓跋媚兒該多恨夏侯崢啊!”夜輕螢咂咂嘴,“她可是跟我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乞丐的……夏侯崢這到底是有多招人恨啊!”
蕭清絕無聲的笑。
夜輕螢想著,又是抬頭,看向蕭清絕,道:“我怎麼發現,你好像挺容忍夏侯崢的?你跟夏侯崢之間,真的是有仇嗎?”
蕭清絕沉默了。
有些事,他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夜輕螢。
夜輕螢看蕭清絕半天不說話,伸手推了推他,道:“喂,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蕭清絕勉強笑了笑,道:“我是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說什麼?”夜輕螢追問了一句。
蕭清絕看著夜輕螢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知道夏侯崢為什麼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