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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乾妹妹,而是想當別的。”

“她不想當乾妹妹那她想當什麼?她為什麼不清清楚楚地對我說出來呢?如果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啊!”

“江澈,你啊你,真是傻瓜一個。你要知道有些話舒小姐一個女孩子家是不好說的,得你說出來才行。”

“什麼話一定要我說?”

面對著江澈一臉不明就裡的迷惑,雪玉哭笑不得地一聲嘆息後,跟他開啟天窗說亮話了。“江澈,如果我沒猜錯,舒小姐不願意認你當乾哥哥,是因為她喜歡你,想以後嫁給你做你老婆。”

雪玉的一番話,聽得江澈又驚又喜。他立刻一個急剎車停住車子,扭過頭看著她一迭聲地追問求證:“真的嗎?真的是這樣嗎?你肯定?”

雪玉雖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猜得八…九不離十了,於是笑微微地繼續說:“我想自己應該不會猜錯了。這下你明白舒小姐為什麼會生氣了吧?她生氣,是因為她覺得你不喜歡她,只想認她當妹妹不想娶她當老婆。所以,她馬上就氣得不理你了。”

江澈忘情地急急剖白心跡:“我當然喜歡她!我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她呢!我……”

話還沒說完,江澈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硬生生地咽回了尚未出口的熾烈情話。而雪玉已經怔住了,她認識的江澈,一向是神色清冷表情淡漠的人,似乎這世間沒有任何人事可以觸及他的內心。然而,這一刻他的失態忘情,可見他那顆冰心已經被舒眉完全融化成了春水,氾濫得不可收拾。

那一瞬,雪玉感覺自己的心也蘊滿了水。酸水,苦水,澀澀地流動在心底,再緩緩滲入血管骨髓,讓整個人都酸澀苦楚得如同泡在黃蓮缸裡。

縱然已經接受了江澈的心另有所屬的事實,也真心祝福他與舒眉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但此時此刻,聽著自己愛慕的男人如此忘情地說著他對另一個女子情有獨鍾的話,雪玉還是無法不心酸、不傷感。

雪玉突如其來的沉默與黯然神傷的表情,讓江澈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說的話對她似乎是一種傷害。他有些不安地看了她一眼,低聲說:“對不起,我……”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並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了。”

勉強一笑後,雪玉強忍心酸言歸正傳,“好了,既然你喜歡舒小姐,而她也中意你,你們倆就不用再幹哥哥乾妹妹地繞來繞去了!你今天就去找她把話說清楚,把分開的手再重新牽起來吧。”

江澈卻呆了一下,臉上的喜色迅速轉變為一份深切的憂傷與無奈。頹然地搖了搖頭,他聲音苦澀地說:“不行,我不能和她在一起。”

雪玉有些意外地一怔:“為什麼?”

“因為,像我這樣的人,給不了她太平安穩的日子。我每天過著打打殺殺的生活,如果她和我在一起,不但總是要提心吊膽,而且也很容易被連累。我不想讓她跟著我受罪了。”

明白了江澈的顧慮與苦衷,雪玉不由自主地微紅了眼圈。因為他對舒眉的愛意,比她想像中的更深。他的愛並非以得到與佔有為目的,而是完完全全的以舒眉的利益為前提。怎麼樣對她來說最好,他就怎麼樣去愛。哪怕愛已如潮水在心裡氾濫成災,他也還是控制著自己不去表白,只因顧慮到在一起將會帶給她的傷害。

假裝扭頭觀望車窗外的風景,雪玉悄悄地用絲帕拭去了自己眼角滑落的一顆眼淚。滿懷酸楚悲辛地想:江澈原本是我先看中的人,而他也一如我所料定的那樣值得託附終身。只可惜,我與他今生無緣——緣之一字,真正是可遇不可求啊!

從大…三…元菜館回保安會的途中,江澈駕車經過了福音堂。

這並非巧合,每一次江澈開車外出,都會有意無意地途經福音堂——順路要走,不順路繞道也要走。因為舒眉就在這裡,無論能不能見到她,遠遠地看見那幢教堂高聳的尖頂時,他的表情就會變得柔和起來。如果偶爾有機會能看見她,哪怕只是一角隱約的身影,心也總會變得如絲綢般的平順舒坦。

當江澈下意識地放慢車速,任四隻車輪緩緩滑行於教堂外的街道時,他留意到教堂大門外停著一輛小汽車,車裡的司機明顯是日本人。他猜測可能是關野信來了,臉上的神色頓時為之一黯。

昨天,舒眉和關野信一起去了勝利飯店參加汪精衛長子的訂婚酒會。江澈為此一整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因為心底的無比酸澀。

雖然江澈已經決定要忍痛割愛放棄舒眉,也希望她能遇上一個比自己身份地位更高的上等人,下半生過上安穩富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