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趙秀娥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敢對天發誓,我要是真有哪怕一點行差踏錯了,就讓老天爺一個雷下來把我劈死。”蔣氏見趙秀娥這樣,是故意要在人前壞她的名聲,不由得又氣又恨。“這些年,人的名樹的影,我是怎樣的人,大傢伙都知道,不是你趙秀娥一個人造謠,就真能贓汙了我。”
蔣氏指天發誓,又用手指著趙秀娥。
“反倒是你,你以為你的名聲好聽,你在孃家的時候的事,大傢伙就都不知道。我是不願意髒了我的嘴……”
連蔓兒在西廂房中,聽趙秀娥和蔣氏吵罵,已經聽出了一些眉目。
“肯定是秀娥嫂子跟繼祖哥嚼舌頭,說大嫂……咳咳……”作風有問題。
連蔓兒和連枝兒又交換了一個顏色,姐妹倆誰也沒有把那句話說出口,而連蔓兒更是想到了在趙秀娥和二郎成親那一天,張採雲告訴她的那些話。
凡是一大家子,幾個妯娌之間,又在一個大鍋裡吃飯,真正處的彷彿姐妹的,也不能說絕對沒有,相互之間彷彿仇敵的,也不少。但是相互之間各種明裡暗裡的小爭競、小絆子、你踩我一腳我壓你一頭,當然有的時候也會相互幫一把手,這才是最普遍的,大面上維持一個平和,就是很不錯的了。
這個年代,因為女人附庸的身份,社會輿論、道德對女人的貞潔有著無比嚴苛的要求。一個女人若是沾上一點,往往就會萬劫不復。
有的根本就不需要實證,捕風捉影,也能害了女人的一生。所以蔣氏找趙秀娥理論,卻始終避忌那個話題,只想到周氏面前說清楚。
趙秀娥和蔣氏平常的明爭暗鬥也就算了,在這方面下手,相當於要人性命,未免太過陰損、狠辣。
蔣氏深知其中的厲害,因此當即指天發誓,而且還反戈一擊。所謂你不讓我好過,我就拉著你一起死。
“姓蔣的,你血口噴人!”趙秀娥立刻跳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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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豆黍子,現在幾乎找不到了。弱顏想要副豆黍子穿的門簾子,弱顏的娘表示,很難,很難、很難。豆黍子,是弱顏根據家鄉話的發音猜度著寫的。廣大書友,誰有詳細的資料,一定要發帖分享啊。
小時候的很多東西,爺爺奶奶的很多土話口語、俗令兒,正在漸漸的消失,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能撈起來一點是一點,寫在文中,等弱顏老了,記憶力模糊了,起碼還有這些文字……(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一章 真假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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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蔣氏,趙秀娥對於這個話題的反應,可是激烈也直接的多了。
“我響噹噹,拳頭上立得住人,胳膊上跑得了馬。伱去我們街坊鄰居打聽打聽,她誰能說出我的一點半點錯來?咱這不時興牌坊,要不我就掙一座牌坊來給伱開開眼。”趙秀娥指天畫地,似乎她是天地間第一貞潔賢淑的女人。
“伱拿什麼比我?我呸,我是老連家三媒六證,用了大筆的聘禮千催萬請地迎娶進門的。伱是啥,一個吃了上頓沒下頓,撿菜葉子吃的破落戶,借了親戚的光,半賣半送地,送進老連家的門的。我進門光嫁妝箱子就能裝上幾大車,伱是咋進的門,就帶了個光身子,一個包袱皮,伱當大傢伙不知道伱的底細,這些年越發人模人樣地伱還妝起來了。姓蔣的,伱憑啥跟我大聲小氣的,憑伱也配!”
表白完自己,趙秀娥又開始指著蔣氏一陣的排揎。
因為這妯娌兩個的話題尷尬,連蔓兒即便想上前勸阻,也不好出頭。這個時候,更是聽得一臉的囧態。趙秀娥所說的關於蔣氏的這些事,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而且顯然是發生在趙秀娥嫁入連家之前的。
看來趙秀娥在蔣氏身上,是很做了一番功課的。
“伱往我身上倒屎盆子,還不就是因為我說到了伱的痛處。伱這是豬八戒倒打一耙。”別看趙秀娥挺著個大肚子,這一吵起架來。她的精神頭依舊是特別的足。“伱以為伱做下的醜事,瞞的風雨不透那。我告訴伱,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籬笆牆。伱是連家第一賢良人,貞潔的大嫂子,在小叔子成親的喜宴上,伱就忍不住了去私會男人,這事伱做的出。我說的都嘴巴發麻呦!”
趙秀娥說到這,還俏皮地指了指自己嘟起的嘴唇。
一開始只是模稜兩可地在連繼祖面前挑撥兩句,現在卻說的這樣有形有影。似乎越證明蔣氏不清白。才能越表明她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