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說親,也能說箇中上等的人家。”
“那還得人家樂意要她。要我我就不樂意。”張王氏接著就道,“咱莊戶人家娶這樣的媳婦幹啥,她能上山啊,還是能下地?莊戶院子裡的活計,她拿的起來嗎?我可聽說,這銀鎖在家嬌養的不得了,那誰要娶過去,那就得拿祖宗板給供著。”
“那就不是娶媳婦,是娶祖宗了。”張王氏話說的哏,大傢伙忍不住就都笑了。
“她給她閨女討公道,不樂意就這樣嫁給四郎,這個我佩服她。可後面她提的這個要求,真讓人看不上!”張王氏就道。
“大妹子,還是你快人快語。”吳王氏就道,顯然也是贊同張王氏的說法的。
“老宅那邊,現如今,上哪給她找這樣的人家去?”吳王氏就轉過頭來,頗有些意味深長地對張氏道,“這個啊,是轉著彎兒,變著法兒,想讓你們給想轍吧。”
吳王氏一語道破玄機。
“這個事,我們可辦不來。”張氏立刻就道,“就她提的那條件,往後我們蔓兒找個那樣的就差不多了。不是我自誇,她們銀鎖拿啥跟我們蔓兒比。”
“娘,你提我幹啥?”連蔓兒忙道。
“這話說的不錯。”吳王氏立刻就笑道,還笑眯眯地掃了連蔓兒一眼,“都不用比,銀鎖就不能和蔓兒放在一起說。”
“誰都想閨女嫁的好,可那也得有個度。”李氏就緩緩地道,“沒有這麼死乞白賴往高裡攀的。……就算真給她找那樣的人家,她也答對不上去。那不是享福,是找罪受。”
“再說,那樣的人家,人也不能要她呀。”張王氏跟著就道。
本來大家對銀鎖都有些同情,但是連蘭兒的這個擇婿標準,頓時讓所有的同情都化作了不恥和嘲笑。
“她這種話,也就在自家人跟前說說。她敢出去說,不怕讓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