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都是出自他家。
連蔓兒在計劃用葡萄釀酒的時候,就注意打聽哪裡有賣罈子的。後來出來挖野菜的時候,她還特意來這裡看過。當時她就看中了趙連生家燒的這種二十升,也就是二十斤裝的闊口罈子,這種罈子還有蓋子,可以用泥封口,醃菜裝酒都十分適用。巧的是。這本是一個燒酒的作坊定下的,後來卻又不要了。趙家正愁這麼多罈子不好出手。連蔓兒過來說買,就說了可以十文錢一隻賣給她。
“我先要五十隻罈子,今天就要,這是定錢。”連蔓兒拿出錢袋,從裡面取出兩串共二百文做為定錢。
當時趙連生見連蔓兒是個孩子,還並沒有十分在意,今天見連蔓兒一開口就要五十個罈子,而且還這麼痛快地給了定錢,自然是喜出望外。
“行啊。我現在就套車,給你送過去。”
趙連生這邊肯送貨,連蔓兒自然高興,就看著趙連生帶著兩個兒子。先裝了二十五個罈子在車上。捆紮結實了,連蔓兒和小七也跟著車就回來了。
因為西邊這半個院子現在就歸了她家,放酒罈子的地方。連蔓兒也選好了,就在她家西廂房的南窗戶下面。那本來種的是幾架豆角,剛剛拉架。連蔓兒跟著車回來的時候,張青山已經將地又平一平,趙連生就帶著兒子將罈子都卸下來,回去拉第二車。
這些罈子都是新的。但是連蔓兒覺得還是要洗刷一下才放心。
連蔓兒就和小七打了一桶水,將罈子裡裡外外地刷洗乾淨。正好趙連生因她買的多,送了一小罈子的高粱燒。連蔓兒就剪了一塊上次從鎮上買的白細棉布,沾著高粱燒酒將罈子裡面和罈子蓋都擦拭了一遍。
釀酒最需要的就是乾淨的器具,用酒精度高的酒來消毒,是最好不過的了。
五十個罈子,趙連生家分兩趟都送了來,連蔓兒就將餘下的三百文前都跟他結清了。這個時候,連守信和張慶年也拉回來第一車野葡萄。
野葡萄是用籮筐裝著運回來的,運回來後,就先放在旁邊用高粱杆搭起架子上。連蔓兒檢查了一遍,發現葡萄都是挑的好的摘的,上面的白霜也都還在,就很滿意。等葡萄上的水分晾乾了,才將葡萄一粒粒摘下來,捏碎了放進乾爽並經過消毒的酒罈子裡。每隻酒罈子不能放滿,要給葡萄發酵留下充足的空間。
連蔓兒就重新分配了人手,讓五郎和連枝兒回來幫忙,只有連守信、張慶年和王氏、採雲負責摘葡萄和往家裡運葡萄。
因為這個過程也要保持絕對乾淨,連蔓兒把手洗了又洗,又幹脆用高粱燒酒消毒後,才肯讓人接觸葡萄。
張青山和李氏也出來幫忙。人多好乾活,這些人又都是幹慣了農家活計的,不會偷懶,一直忙到快要天黑的時候,已經整整弄好了三十罈子的葡萄。連蔓兒覺得自己的手都要麻木了,還有一些運回來的葡萄,就乾脆晾在那裡,等明天接著處理。
“山上還有多少葡萄沒運回來?”
“明天上午,就都能摘回來,就是這罈子怕是不夠。”
“那估計還得要多少罈子?”連蔓兒問。
連守信估計了一下,“大約還得二十個罈子。”
葡萄越多越好,添再多的罈子連蔓兒都願意。
“那我馬上再去趙家村一趟,讓他們明天早上再送二十個罈子來。”連蔓兒道。
“我去吧,我跑的快。”五郎道。他果然跑著去,又跑著回來,說是到趙家一說,趙家就同意明天一早再送二十個罈子來。
晚飯是連老爺子讓周氏預備的,過來讓張青山,還有連守信一家都過去吃。張青山推讓了一番,連老爺子很堅持,也只得答應了。晚飯自然沒有午飯那樣豐盛,一道雞肉燉的土豆和茄子是主菜,雞肉燉的皮酥肉爛。這次,何氏、趙氏和幾個孩子也另外擺了一桌一起吃飯,連蔓兒瞧見何氏一直黑著的臉,就知道這隻雞肯定就是她晌午的時候殺了,卻還沒來得及吃進嘴裡,就被周氏收繳了的。
吃飯的時候,連守義就問連守信,這一下午在忙啥。
剛剛分了家,連蔓兒就運回來這麼多的罈子,這錢是從哪裡來的。連守義不好明著問,只好轉彎抹角地問。
“孩子們要釀幾壇酒,我看不錯。 每年我家裡,也要釀幾罈子的。”張青山就笑道。
張青山將話頭接了過去,大家又都知道,分家的時候並沒有分給連守信任何的銀錢。連守義就疑心這錢是張青山出的,也就不好再問。張青山又說起別的話題。就將這件事岔了過去。
畢竟分了家,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