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遭殃的會是她們自己。
第二天,連蔓兒、五郎和小七又提著二十幾斤的蒜蓉花生到鎮上來賣。現在她家的蒜蓉花生銷路很好,不過半個時辰,就賣的差不多了。
“哎呦,我來晚了,咋就剩這一點了?”一個小夥計打扮的少年匆匆過來,看見只剩下一籃子底的花生,立刻扼腕道。
“小哥,你別看這些,起碼還有一斤多那?你想要多少?”連蔓兒笑著問。
“是我們掌櫃要,有多少要多少。”小夥計答道。
“你們掌櫃是哪位?”
“我們掌櫃姓武。”小夥計答道,“這樣吧,剩下的這些花生我都要了。”
“好。”連蔓兒就將花生稱好了,“一斤半,高高的,一共是三十文錢。”
“行啊。”小夥計就從錢袋裡數出三十文錢來,遞給五郎收了,“我這沒帶傢伙事,我們店就在前面,要不麻煩你們跟我過去一趟。”
“好啊。”連蔓兒看了看小夥計手指的方向,就答應了。
三個孩子提著籃子,跟著小夥計來到一座酒樓前面,正是鎮上最大的酒樓悅來酒樓。
“就是這家了。”小夥計道,“你們跟我進來吧,掌櫃的讓我多買些,你們沒有了,掌櫃的要罵我不會辦事了,你們幫我跟掌櫃的解釋解釋吧。”
連蔓兒心中暗笑了一下,這小夥計似乎是故意引了她們過來的,不知道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她們是本鄉本土的人,正是鎮上的集日,這外面人來人往,倒不怕有人耍什麼花樣。
連蔓兒就跟在小夥計身後,進了酒樓。小夥計帶著三個孩子在一個雅間門口停了下來。
“我們掌櫃就在裡頭。”小夥計說著話,就在門上敲了敲。
門立刻就開了。小夥計領著連蔓兒三個走了進去。
雅間中央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各色的茶點,主位上坐著一個身穿府綢直綴的男人。這個人看上去約略四十多歲的樣子,長的方面大耳,身材也十分肥胖。在他身邊。站著一個身穿棉綾直綴的男人。看上去比他的年紀還要大上一些。
“掌櫃的。您讓買的花生,只剩下這些了。”小夥計忙上前行禮,就將買的花生遞了上去。
旁邊站著的男子就忙接了花生,又用一個盤子裝了,放到中年男子的面前。
中年男子伸手抓起兩顆,掰開吃了。
“還不錯,就是太少了?”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道。
“小姑娘,你們家還有這種花生嗎?”那站立的男子就問道。
連蔓兒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打了個轉,便笑了。
“這位是武大爺?”連蔓兒就問。
“對。這是我們武掌櫃。”那站立的男子就道。
“武大爺,請問您想要多少這樣的花生?”連蔓兒就問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沉吟了一下,伸出兩個手指頭。
“先要二百斤吧。”
二百斤。三個孩子對視了一眼,別說二百斤,就是二十斤她們也沒有了。她們耮的花生,只剩下十來斤。那是她們準備留著自家吃的,今天是她們最後一次賣這蒜蓉花生了。可是二百斤這個數目又是這麼的吸引人。她們自己沒有花生,卻可以買,按照每斤十二文錢的價格買生花生,製成蒜蓉花生之後,她們每斤可以賺八文錢,那麼二百斤就是一千六百文錢,合一兩五錢銀子啊,那可是半畝地的錢。
連蔓兒心中就是一動。
“可以。”連蔓兒立刻點頭道。
“不過,我要的有點急。”武掌櫃看了連蔓兒一眼,緩緩地開口道。
“有多急那?”連蔓兒就問。
“二百斤,我明天就要。”武掌櫃道。
“明天是不成的,我需要兩天的時間。”連蔓兒想了想就答道。
“兩天,要這麼久?”武掌櫃微微皺起了眉頭。
“武大爺你不知道,現在人家的花生都還曬著,我需要時間收花生。”連蔓兒就答道。
“好,就給你兩天時間。後天傍晚,我就要那二百斤蒜蓉花生。”武掌櫃也很乾脆。
“蔓兒,二百斤花生那,咱哪那麼快做出來。”五郎扯了扯連蔓兒的衣襟,在她耳邊小聲道。要買花生,還要洗、泡,煮、曬,兩天時間,他們根本做不出那麼多的蒜蓉花生來。
“放心,我有法子。”連蔓兒扭頭也小聲地跟五郎道。
“小姑娘說話可算數?”武掌櫃看了看連蔓兒,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