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在西北邊回民的遷入後;才有所改善。回民養的肉牛;並不在禁止宰殺的範圍內。但是因為那胸民住的比較偏僻;流通也不方便;因此;想吃牛肉還是困難重重。
至於牛、羊自然就更是如此了。
連蔓兒想;如果她就近辦起牧場;就能解決了這些問題。一方面方便了大眾;另一方面也可以財源滾滾。
傍晚時分;連守信終於從外面回來了。張氏忙讓小喜打了水進來;讓連守信洗漱。
“今天蔓兒又做了酥酪;給你留了一碗。我讓人端來給你吃。”張氏笑著對連守通道。
連枝兒、連蔓兒和小七都在屋裡坐著;見此情形;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都抿著嘴偷笑。連守信和張氏可以說是老夫老妻了;但是兩個人的感情卻沒有因此就變冷淡或者乏味。比如說每次連守信出門後回來;不管連守信出了多久;張氏的表現都好像是連守信是出了趟遠門;很久沒見;特別的親熱、歡喜。
“不用。”連守信洗了臉;一邊從張裡接了手巾擦手;一邊說道;“那個東西;給孩子們吃我不吃那個。……有面沒有;給我來一碗麵。”
“咋地;在外面晌午沒吃飯啊”張氏就問。
“吃了。”連守通道。
“沒吃好”張氏又問。
“也沒啥吃好吃不好的。外面的飯菜;就是那樣;咋地也不如咱家裡的;吃進肚子裡舒坦。”連守信老實地說道。
連守信現在也是人們口中的四老爺、御賜牌樓連家大老爺了;但是卻一直不改其莊稼人的本色。也許外面的人會覺得這樣的連守信有些土;但是在自家裡;從張氏到連蔓兒、小七;都覺得這樣的連守信給她們的感覺更加厚實、更加可靠。
雖然妻兒都很惦記他;有什麼好東西也是人人都有份;但是這個家裡;這幾口人;吃的最差的、穿的最差的;都是連守信。
當然了;這個差也不是真的差。
連守信不想吃酥酪;他要吃麵條。
“眼看著就該吃飯了????…”張氏看了看日影;說道。
“那我就等吃飯吧。”連守信更好說話。
“爹;你要吃啥面;我給你做呀。”連蔓兒就道;“要不;吃炸醬麵咋樣”
“行啊;我就愛吃我閨女做的炸醬麵。”連守信高興了。
“娘;就做一小碗;讓我爹先墊墊;不耽誤一會吃飯。”連蔓兒又對張氏道。
張氏剛才那樣說;也不是不願意給連守信做吃的;聽他們爺倆這樣說;自然也不會反對。
連蔓兒就招呼了小慶和她一起往廚房來;要做一碗炸醬麵;有兩條最重要;一是麵條要勁道;另外一個是炸醬要做的好。後面這一條;更加是炸醬麵的精髓所在。來到廚房;連蔓兒就讓韓忠媳婦揉麵;她挑了一塊上好的五花肉切了肉丁;又切了一些薑末。這個時候;小慶已經從外面的醬缸裡撈了一小碗的大醬進來。
炸醬麵的炸醬要做的好;首先是這個大醬要好。連蔓兒家的大醬;是張氏帶著她們姐妹親手做出來的;味道自不必說。
用肉丁、薑末和大醬炸好了一碗紅亮亮的炸醬;連蔓兒又挑了一條小黃瓜和一條水蘿蔔;切成細絲;在一個盤子裡碼好;這個時候;韓忠媳婦也已經將面煮好了。韓忠媳婦手勁大;面和的極好;和麵的時候又放了一個雞蛋;還有少許的鹽;這使得麵條更加勁道了。
將麵條端回後院;連守信看見就高興的笑了起來。
“外面吃的都太油膩;就這個炸醬麵;一看著就開胃。外面做的;沒咱家做的好吃。”
放上小飯桌;連守信上炕坐了;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麵條。
連守信的飯量大;這麼一碗麵;一大盤子的炸醬和麵碼;對於連守信來說;還真就是墊墊。
等連守信吃完了面;連蔓兒又端了茶上來;看著連守信喝茶;連蔓兒才開口向連守信詢問;這次出門的收穫。
“地方都看好了;就在小墾屯;有三百來畝的大草甸子;兩百來畝的荒地。”連守信高興地道。
“小墾屯;那離他姥爺家還挺近。”張氏就道。
小墾屯在三十里營子往西;離張氏孃家的燒鍋屯大約有二十幾裡地的樣子;離三十里營子;則有四十里地。之所以叫做小墾屯;是當初墾荒的時候留下來的名字。有小墾屯;自然就有大墾屯。大墾屯還要往西邊走;挨著連綿的群山;群山另一側一般被這邊的人稱作“西邊外”;是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
回民內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