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勞委會拉白布條抗議你壓榨勞工,到總統府去……”
“去那裡做什麼?”盛哥嚥下一口口水。
“去總統府舉發你不愛國,不屑做臺灣人。”阿娟得意的宣佈。
盛哥瑟縮了一下,壯烈的點頭。
阿娟發出勝利的笑聲。
“詩詩,你覺得如何?”盛哥看向一直不說話的人。
既定的事實,她還能說什麼?“恭喜你,很快就能和家人團圓。”能陪在家人身旁是最幸福的一件事,葉詩詩誠心的祝福他。
唉!真是天壤之別,當初要多招幾個像詩詩的員工多好,誰知老眼昏花請進一位小霸王,後患無窮!後患無窮啊!
啥?
末世紀Pub員工守則第一條至第N條:顧客永遠是對的!
察員工葉詩詩於日前對客人態度不遜,屢勸不聽。即日起予以免職,以示懲戒。
念在其平日為末世紀任勞任怨,招攬不少的生意,故給予優渥補償薪資三個月!
無異議!拍案透過!
有異議!亦不得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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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上班,葉詩詩就被請入從未進去過的老闆辦公室。
一向就是笑臉迎人的老闆,今日笑得更是格外殷勤、格外燦爛,對著她念出一張解僱文告。
對客人態度不遜?誰?祁暐?不過就是對“招蜂引蝶”的爛……浪人,送了兩顆免錢的白眼,也叫態度不遜?
她認了!點頭表示理解。
不過不是對它狗屁不通的文法,是清楚自己已被莫名炒魷魚的事實。
“你同意?”亞倫扶住往下掉的下巴,本來以為還會經過一場激辯。
她再點頭,出錢的人說了算,不是嗎?
“你沒異議?”聽起來,他好像比較期待她掀桌椅、揚他巴掌。
“不得上訴!”她提醒他。
“是、是、是!”他乍然驚醒。
“沒事,我出去了!”
“你真的接受?”他叫住她,比她更難接受殘酷的現實。
不又如何?這事要是發生在四年前,她不僅會據理力爭,還會整得他哭爹喊娘,恨不得不認識她……但現在,她實在好疲倦了。
“你還好吧?”他關心地探問。
捅了她一刀,再問她感覺如何?她只有一個感覺,就是他好虛偽。
“我已經不是你的員工,所以不需修飾我的態度──你去死吧!”葉詩詩柔著嗓音,一字一字溫和的說著,然後在亞倫下顎再度脫臼的錯愕中,以最優雅的背影和他道別。
一日之間沒了兩個賴以為生的工作,是流年不利?是巧合?還是被惡搞?
她實在不敢想象是後者,也或許她心裡早已意識到這個可能性,所以讓她連爭取的想法……也沒有。
夏日的午後,葉詩詩一手提著裝滿日用品的購物袋,一手抱著乾糧,說不上吃力,但絕不優雅的疾走著。
她無心欣賞路邊的景色和烏雲滿布的天際,只希望在完全變天前能趕回家。
偏偏有一輛豪華轎車逆向停靠在她身側,擋住她的去路。
轎車駕駛座的深色玻璃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傲慢又冷酷的臉。
是他,祁暐。
這些天來,他在她身邊神出鬼沒的頻率之高,已無法再教她佯裝驚訝,只不過她見著他,仍無法心如止水地對待。
她有時還是會想著,不如把她父親的事說出來,隨他要對她千刀萬剮,或是汙衊辱罵,都好過曖昧不明的現在。
“要搭便車嗎?”車上的他由無法透視的墨鏡後盯視她。
“不需要!”既是那麼高高在上又不屑,幹嘛還假意停在她面前?
祁暐無意將車移開,靜靜的蟄伏。
遠遠的天際傳來一記悶雷,已提前預告大雨即將來臨。
“上車吧!”他慢吞吞地開啟副駕駛座的車門。
此時又傳來一聲雷鳴,轟隆的響聲似乎離他們更接近了。
終於,葉詩詩將一隻手上的物品先置於後車蓋上,開啟後車門,把袋子一一放到後面的乘客座。
然後走上前,細心的幫他關上前門,再優雅的坐進後座,輕輕的關上門。“可以走了!”她對他回以微笑。
他側過身,右手搭在椅背瞪著她看。
雖然她還是看不清楚鏡片後的眼神,但她有把握他就是在瞪她。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