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耀盤坐在車中,手中的煙桿輕輕顫動,煙霧繚繞中,他的臉色愈發顯得肅穆。
馬車旁,那精壯漢子已經下了馬,垂手站立,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無聲的警惕。
上官霄雲翻身下馬,靠近馬車,欠身說道:“回家主,弟子和他們照了面,對了,他們軍團長有封書簡,書明要家主親拆!”
上官雲耀冷哼一聲,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拆開念給我聽,想不到這斷雲山道上竟有人敢打雲翼商會的主意,而且還指明要我親拆書簡!”
上官霄雲肅然站好,拆開封簡,念道:“字奉上官雲耀!”
突然住口不言!
上官雲耀道:“霄雲,念下去,信又不是你寫的,怕甚麼?”
上官霄雲連應了幾個是字,接道:“字奉上官雲耀雅鑑,久聞貴商會生意興隆,連號十餘家,威震南域,商隊所經之地,各軍團的朋友,無不退避三舍,迄今十餘年矣!”
上官雲耀一摸嘴上的花白長髯,道:“嗯!挺客氣的!”
上官霄雲一抖身上的積雪,續念道:“弟等不才,斗膽冒犯虎威,限你等一頓飯的功夫,上官兄帶貴商會中人,留下兵刃、赤手空拳撤離,如有人妄帶寸鐵,必遭慘報,貴商會十餘年積財百萬,賠此一單生意,也不至於一蹶不振!”
上官雲耀聽著聽著便己神色大變,但他強忍住靜靜聽完,才長長吁了一口氣道:“好大的口氣,看看他落款的姓名。”
上官霄雲搖搖頭道:“信上沒有署名,只畫了一個圖號。”
上官雲耀啊了一聲道:“給我看看……”
上官霄雲應了一聲。雙手捧信,恭恭敬敬的遞入車中!
上官雲耀接回書信一看,不由飛一縷詫異之色!
那站在馬車右首的精壯漢子,行到上官霄雲身側,低聲問道:“上官師兄,那書信下款畫的甚麼圖號?”
上官霄雲低聲道:“一柄九環寬背大刀,一把龍膽亮銀槍,和一對雌雄雙劍!”
那精壯漢子皺皺眉頭,道:“那似是代表匪號以及他們用的兵器。南域中這幫盜匪,使用九環寬背大刀的人不多,也沒有用龍膽亮銀槍的匪首,至於雌雄雙劍,更未聽人說過,這些人可能不是南域的盜匪!”
上官霄雲搖搖頭道:“馮師弟!事情恐怕不會如此單純,家主是何等的人物,如是名不經傳的小匪毛賊,他老人家怎會放在心上。”
原來,此時的上官雲耀已由憤怒轉成發怔了!
上官霄雲的聲音在寒風中顯得格外清晰,他的話語如同冰錐般刺入每一個人的心中。
上官雲耀的臉色愈發陰沉,手中的煙桿幾乎要被他捏碎。
他深吸一口煙,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難以捉摸。
“霄雲,你確定沒有看錯?”上官雲耀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的,家主,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圖號中的九環寬背大刀,龍膽亮銀槍,和一對雌雄雙劍,我都仔細觀察過。”
上官霄雲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
上官雲耀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這圖號,我似乎在哪裡見過,但又記不清了。這背後之人,絕非等閒之輩。”
精壯漢子馮師弟插話道:“家主,要不要我帶人去探探他們的虛實?”
上官雲耀擺了擺手,道:“不急,我們先不露聲色,看看他們還有什麼動作。”
馮師弟點了點頭,退回到馬車旁,他的目光始終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動靜。
上官霄雲又道:“家主,他們的要求雖然無理,但若真是有備而來,我們也不得不防。”
上官雲耀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霄雲,你去準備一下,讓商會的人做好撤離的準備,但不要輕舉妄動,兵刃還是要帶上的。”
上官霄雲領命而去,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知道,這次的對手絕非一般,家主的態度也表明了事情的嚴重性。
上官雲耀獨自坐在車中,他的心中翻江倒海。
這時,第二輛馬車穩穩地停在了路邊,一個十二、三歲的書童矯健地跳了下來。
他快步走到了第一輛馬車前,語氣恭敬地問道:“上官家主,我家主人特派小人來此向您詢問,馬車為何暫停不前?”
上官雲耀輕輕收起手中的信箋,優雅地從馬車上躍下,回答道:“請轉告陳大人,我們在此遇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