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爸爸媽媽撿來的?你告訴我不是,快點呀”不管不顧的,白刁嗬聽到電話接通,
心裡的委屈就化作淚水流消出來。
秦逸本來看到手機上閃爍若白,'i嗬的名字。心中還有些熨帖而開心的情緒,可當電話那頭傳來白刁嗬帶粉哭聲的詢
問,他突然像是被子彈擊中了心臟,怔怔無語了。
“我真的是爸爸媽媽的孩子嗎,為什麼我們的血型不一樣”
196 一直等在那裡
這叫他怎麼回答?
他想說“不是”,想要幾乎要發狂,可是這話堵在他的嗓子眼,他說不出口。
因為他知道,就算說出口他也難償所願,而白小荷卻會情緒失控,有百害而無一利。
現在就這麼一個猜測,她就哭得這麼讓人心慌。
真是
“別哭了。”秦逸深吸一口氣,故意放鬆的語氣有種別樣的輕佻,也唯有這樣的輕佻能掩飾他心中的暗湧。他語調輕鬆地反問,“難道你還信小孩都是垃圾桶裡撿回來的那一套?白小荷,你都多大了,改長點兒腦子了。”
“不是,不是”白小荷急切地說,“我去街上獻血了,結果我的血型和爸爸媽媽不一樣,他們之前不是有出過意外要輸血嗎?我知道他們的血型,我都知道!”
哭了一哭,又問,“秦逸,我是不是真的不是他們的孩子?”
白小荷哭得悽惶無助,聽得秦逸心彷彿被細線迅速勒住。
他清清嗓子,“白小荷,我比你大十歲,看著你長大的,以我的智商你說我的記憶會有錯嗎?你現在的情緒太不穩定了,你到我家裡來找我,把事情具體的告訴我,我等你。”
“好。”
秦逸的話莫名的安了白小荷的心,她心裡的慌張一旦消退便開始注意到此刻的窘境。
她居然在街上哭了?還這麼的大聲真是丟臉!
吸吸鼻子,白小荷羞赧地看了一下週圍,低著頭迅速擦乾臉上的淚水去找秦逸。
秦逸煩躁地翻找了半天,終於從桌洞裡的某個角落翻出一包煙來,他極為不習慣抽菸,只有特別心煩意亂的時候才會想到菸草的味道。
點上火,還沒有將煙送到唇邊,手指又一頓,想了想還是摁滅了。
不一會兒就聽到門鈴聲,他迅疾地衝到門口,開啟了門。
門外,白小荷可憐兮兮的站著,一雙眼睛如同被遺棄的小鹿,水濛濛的看著他。
“進來。”他大手將白小荷給攬進屋,順手關上了房門。
兩人坐在沙發上,白小荷像是一隻無助的小獸,依偎在秦逸懷中汲取著他的暖意。
她的手冰涼的,指尖像是剛剛被冰水浸泡,有著不正常的寒氣。
秦逸搓了搓她的手指,笑著說道,“你倒是說說你哪裡來的奇思妙想,還哭成了這個樣子。”
“因為我今天去獻血了,測了血型之後”白小荷向來說話都是有條不紊,卻不精簡,她事無鉅細地把所有情節都說了一遍,最後才抬眼看著秦逸,問道,“你真的是看著我出生的嗎?那看來真的是那個女醫生不負責任,把我的血型給弄錯了。”
說完她又低低的嘆氣,“這可怎麼辦,萬一以後出了醫療事故不就害了別人嗎?”
“是啊,不過這不是你的錯。”
“哦,那你真的有看到小時候的我嗎?”話題又給轉回來。
想起記憶中那個下雨天,在地下通道口他抱起的那個白皙可憐的嬰兒,秦逸輕笑,“恩,是的,我一直等在那裡,就第一眼看到了你”
“那,唔”
白小荷還想再說什麼,秦逸卻突然低頭 了她的唇,將她的話全部封在口中。
微微閉上眼,或許是這一次她急需秦逸身上的暖意,她鮮少的沒有拒絕。
197 時間來得及
白小荷的注意力被秦逸轉移,或者說,是被轉移到了男女 之上。
她微微的張開唇,讓秦逸的舌頭追逐戲弄著她的,心中那對於秦逸既是抗拒又是熱望的心思將她的悲傷沖淡。
恍恍惚惚的,她感覺自己好像是一株不小心在冬天綻開的花,被移入溫室,逐漸回暖。
其實她也一直不相信自己的身世會有戲劇性的變化,只是猛然猜測到那個可能,她的心就如同瞬間到了寒冬臘月,有種止不住的擔憂。
她不敢因為這個而打電話回家,因為無論聽到哪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