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聲咕嚕嚕的響,冉顏靠在車壁上,把車簾子開啟一些,呼吸外面帶著涼意的空氣。但隨著時間推移,她已越來越不能控制,口乾舌燥,呼吸愈發粗重,腦海裡還不自覺的便冒出來*的畫面。
冉顏扯了扯衣領,心中苦笑,她這些年一直懷疑自己性冷淡,結果若是因為慾求不滿給憋死了,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她眯著眼睛,逼迫自己想別的事情,眼前卻忽然浮現了在影梅庵時蘇伏光裸的模樣。頓時,渾身壓抑的火苗轟的燃燒起來。心裡開始莫名的著急焦躁,難受的她幾乎要哭了出來。
咬舌尖咬到滿嘴都是血腥味,鮮血順著她嘴角溢位來,卻沒有絲毫作用,她覺得自己的神經末梢都麻木了。
彷彿過了十年之久,馬車才緩緩停下來,冉顏穩住自己的聲音,問道,“到了?”
車伕答道,“娘子,在內門道了。”
冉顏整了整衣襟,掏出帕子擦拭唇角。之後發覺自己根本沒有絲毫力氣起身,“通知爾冬和淺雪來接十哥。”
爾冬和淺雪本就是冉平裕給他準備的通房,雖然冉雲生一直沒有碰她們,但事已至此,總不能憋出毛病來。
彷彿聽見車伕離開,冉顏從袖袋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把裡面的解藥灌入冉雲生口中。
幸而冉府不大,不出片刻,爾冬和淺雪便急急的趕了過來,與她們一起來的還有歌藍和晚綠。
冉顏透過簾子的縫隙看見她們,眼眶竟有些溼潤。
“娘子?”晚綠爬上車,撩開簾子便看見冉顏面頰緋紅,鬢髮有些凌亂,平日如死水一般的眼眸似含兩池秋水,唇瓣微啟,露出細白的貝齒。
晚綠愣了一下,急道,“娘子怎麼了?”
隨之爾冬也上了車,看見冉顏的模樣嚇了一跳。
冉顏視線迷濛,看見爾冬的身影,打起精神道,“爾冬,我和十哥,不甚入了別人的圈套,中了催情藥,你好好服侍十哥。”
爾冬面色彷彿砸倒了顏料瓶,複雜的表情結合在一起,最終還是漲紅了臉,應了一聲,“。”
晚綠滿面震驚,手上卻是忙著幫冉顏把髮鬢整理好,和歌藍一起扶著她下車。
冉顏雙腳沒有絲毫力氣,幾乎是被歌藍和晚綠架回居處。
冉顏知道自己已經回來了,也就不強撐著,細細碎碎的呻吟聲從唇齒間逸了出來,但她終究還是下意識的存留了一絲理智,沒有露出羞人的姿態。
“怎麼辦,怎麼辦?”晚綠急的團團轉,對歌藍道,“我去找邢娘!你先看著娘子。”
晚綠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歌藍也很為難,這種事情,縱使她再有才智也解決不了啊!於也只能給冉顏倒水喝。
邢娘匆匆趕過來,看了冉顏的模樣,連忙道,“快去尋茜娘要冰!”
“要多少?”晚綠急慌慌的問道?
邢娘拍拍她的手道,“兩盆就夠了,不要慌,不能露出風聲,只偷偷和茜娘說了此事,對旁人只說是娘子醉酒。”
晚綠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了出去。
第二百三十一章是否要見他
容茜聽說竟然發生此等事情,並且是在鄭府壽宴之後發生,有些不可置信,便親自送了冰過來。
但冉顏現在神志不清,具體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所以茜娘也只能一起幫忙把冉顏先把放進浴桶中。
邢娘怕陡然進冷水會傷身子,開始便沒有放冰,讓冉顏在涼水裡待了一會兒,才逐漸加冰塊。
涼氣漸漸滲入面板,身體裡的燥熱被壓了下去,冉顏只覺得自己的小腹有些痠痛,不禁皺起了眉頭。
邢娘心疼的摸了摸冉顏的頭,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造的什麼孽啊!我家娘子本本分分,到底是招惹了哪路煞神!”
說到煞神,眾人不自覺的便想到了蕭頌,但誰也沒有說出來。
“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在鄭府裡做手腳!”容茜轉移話題的道。不僅僅是大膽,還要有絕對的地位。
冷熱相激,方才又忍的筋疲力竭,冉顏剛剛恢復一些意識便在浴桶裡徹底的昏了過去。
泡了半個時辰,邢娘伸手試探冉顏脖子上的溫度,面色大變,“這藥性也太強了,那些殺千刀的!”
“在冰水裡泡這麼久,會不會有問題?”容茜忍不住道。
女人的身子嬌,萬一受了刺激,日後懷孕困難可就成了大問題了!
子嗣是女人一輩子的指望,邢娘也有些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