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滾出這裡!”他拉她下床。
她被他這麼一扯,狼狽的跌在床邊,當下氣得尖聲大吼,“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日本公主,也是代表一國的使者,你不能這樣無禮的待我!”
他挑眉。“能不能我都做了,你想如何?”
她怒得發顫,可恨自個還是愛極了他這份狂傲。“再怎麼說咱們都是夫妻,我難道會害你嗎?”
永璘倏地眯起眼,犀利的望著她,似是想起了什麼,他漸漸收起冰冷邪惡的氣質,就連厭惡的感覺也一併收下。
“說的好極了,咱們說什麼也是夫妻……”
聽說永璘已經知道她搬到後院,卻一次也沒來探望過她。
恭卉夜裡不敢眠,等著他會像過去一樣,隨時找上她,抱著她安睡。可三天過去了,沒有,他還是沒來。
秀娥告訴她,這幾日他日日都有回府過夜,可是卻沒來找她,這讓她感到好失落,人也變得懶洋洋。
“小總管,你怎麼又出屋子淋雪?萬一受寒就不好了。”秀娥不時會來後院探望她,同她說說話,這會抽空又來了。
“我待在屋子沒事做嘛,不出來走走,很無聊的。”她苦笑。
“唉,往日在府裡你事情多得不得了,現在一空下來你就閒不住了!”秀娥眨著眼笑。
她苦中作樂的點頭。“瞧來我是勞碌命呢!”
兩人相視大笑。突地——
“我當你待在這兒太苦悶,特地派事要給你做,原來你還笑得出來啊?”櫻子由著七、八名日本仕女伺候著出現了。
“少福晉。”兩人一見她,紛紛側身垂下臉來,心驚她話裡的意思是什麼,也注意到這府裡的日本人越來越多了。
“嗯。”櫻子傲然的應聲。
外頭冷,可她竟然沒說要進屋去,而是讓身旁的仕女去搬來椅子讓她坐下,異常的舉動讓恭卉與秀娥越來越不安。
“恭卉。”
“是,少福晉。”她謹慎的走上前。
“近來我事多,也無暇多管府裡的事,拖了這麼多天才得空來這後院——”櫻子笑道,卻滿臉不懷好意。“你該知道,這府裡不該有隻吃閒飯的米蟲吧?”
恭卉一震。這是在說她待在後院不事生產嗎?“……是。”
“你當過總管,往常遇著這種人,你都是怎麼處置的?”櫻子問。
“我……會盡量找個合適的工作編派給她。”她照著經驗說。
“非常好,那就這麼著。”
“什麼意思啊?”秀娥忍不住。
櫻子不悅的睨了她一眼後,才又轉向恭卉。“你去過蒙古,當對蒙古的馬羊有些瞭解才是,以後馬廄就讓你去照顧了。”才說完,她身邊的日本仕女立刻惡意的掩嘴偷笑。
“照顧馬廄?!”恭卉一愕。
“少福晉,小總管只不過是去蒙古幾天,哪能懂什麼馬羊的,您要她去照顧馬匹,這有點強人所難吧?”秀娥據理力爭。
“全府裡就她去過蒙古,沒餵過馬,也看馬大便過,我要她去看顧馬廄是讓她有所發揮,這有什麼強人所難的?而且我不只要她將馬看顧好,馬糞也得由她一人清理乾淨,我可是最受不了發臭的地方了。”說完,還惺惺作態的掩鼻。
秀娥氣結。她這分明是故意整人了!“可馬廄原就有人照顧,少了這工作,那人要做什麼?”
“她頂了那人的位置,那人當然就得回家吃自個,可你們也不用擔心,照顧馬匹畢竟還是得由專人來監督,我另請了能人進府,以後新來的人自會監督恭卉有沒有將這份工作做好。”
專人?那人鐵定又是日本人了,府裡不少人的工作都被替換,而且都是教日本人給霸佔了位子,這女人才來多久,這座貝勒府就逐漸變樣了。“您這樣對小總管太不公平,她可是——”
櫻子嬌聲一斥,“她可是什麼?後院的米蟲罷了!現下永璘也已經不到這後院來,連洩慾的功用都不存在了,她在這兒還有什麼作用?不找點事做,她好意思留下嗎?還有,別再稱呼她小總管,她早卸了總管職務,現在她管馬房,可稱呼她馬伕……她是女人,就叫馬娘吧!”
“馬娘?!”秀娥難掩錯愕,才想開罵,卻被人搶先一步。
“你這女人是誰,怎敢這麼汙辱恭兒,太過分了!”孔蘭剛由屋子出來,聽見櫻子說的話,立即氣急敗壞的嗆聲道。
乍然見到後院竟然還出現另一個女人,櫻子吃驚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