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樓的這些失足婦女靈魂拯救者們老老實實寫下了條子,沾上章泥,按下手印。
沒辦法,這幫錦衣衛太不講道理了,拿刀架脖子上,不寫能咋地?
能來這種地方消費的,身家都還可以,也不差那點錢。
誰會虎拉吧唧跟冰冷的刀子作對。
楊承道很滿意,喊道:“麻桿!”
麻桿從身後轉出,“公子,您吩咐。”
“這些地方你都熟悉吧?”
麻桿看了看,“公子,我自小就在這陵城廝混,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帶兩個人,前去將這些信條子送過去。”
“是,公子。”
麻桿拿著賬本往懷裡一塞,指兩個衛兵跟著,出門而去。
楊承道想了想,“騎馬去吧。”
外頭有三匹馬,是他和兩個小旗的坐騎。
……
三匹馬橫街躥巷,每到一處,送出去幾張條子,緊接著人家院內就會響起家屬的喝罵聲。
很快,他們就朝著扶家武館而去。
館主扶振業坐在院中,他的妻子端出飯菜,抱怨道:“承錦這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麼晚還不著家。”
扶振業性子比較火爆,道:“還不是你給慣的,這小子現在無法無天!
我跟他說過多少次,近來城中多事,少他媽出門。
瞧瞧,趁著老子下午不在家,又不知道上哪兒滾混去了!”
賀紅道:“還好意思說我,你平常花了幾分心思去管他?現在孩子不聽話,反倒怪我一個婦道人家?”
扶振業頭頂青筋鼓起。
“姑姑,姑父,你們不用擔心,我這就帶人去把小師弟找回來。
眼見得又是一頓爭吵,身為武館的大師兄,賀強自然要出來勸和。
賀紅滿意道:“哼,還是我侄兒貼心,不像你!”
賀強尬笑一下,“我先去了。”
很快,他就找了幾個住在武館的弟兄往門口走去。
噹噹噹!
剛轉過承影牆,就聽見武館的門被敲響了。
賀強上前開啟後,瞳孔一縮。
飛魚服!
繡春刀!
錦衣衛!!
只見一個身子瘦高像麻桿的人跳下馬,在懷中抽出一張紙條子,上前遞了過來。
“扶承錦犯了事兒,按照條子上所寫,帶著贖金到夢華樓贖人!”
賀強如聽天書,“什……什麼?”
正待要問,又見來人毫不拖泥帶水的上了馬。
“子時之前贖人,否則親至貴府,罰金加倍!”
“駕!!”
“贖金二百兩?!”賀強拿著條子看了看,頓時氣血上湧!
武館這個季度都沒有這種收入,這是挖骨敲髓啊!
他自小沒了爹孃,全靠著姑姑帶大,武館就是他的家。
有人居然要搞破他的家?!
賀強眼神一厲,喝道:“什麼秋風打到咱們這兒來了!
兄弟們,抄傢伙跟我走!!”
“是,大師兄!”
賀紅從裡屋端著飯出來,剛好見到這一幕,忙問:“這是要幹什麼去啊?”
“承錦被人欺負了,咱們幾個去幫他找回公道!”
賀紅滿意地點點頭,“那你們可得小心著點兒啊!”
得到師孃的許可,這群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更像是打了雞血,大步流星出門,氣咻咻地朝著僅隔兩條街的夢華樓而去。
去裡頭盛飯的付振業聽到動靜,出來問,“婆娘,他們這是?”
賀紅頗為自得,“我侄兒自然是幫你兒子去了。”
“怎麼個事兒?你說清楚。”
“我哪兒知道,只聽見賀強說你兒子被欺負了,帶上師兄弟找場子去了唄。”
付振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到哪兒去了?”
“不知道,沒說。”
付振業:!!!
“你個敗家娘們兒!!”
……
夢華樓。
事實說明,等人交罰金是件很無聊的事情。
不久之後,離得近的人家,就來繳納,將自己的家屬,捏著耳朵領走。
引起大夥兒一陣鬨笑。
見到不菲的財貨,楊承道頓時就精神了。
緊接著,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