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門儀式開始。
楊承康拿起了長長從香,點燃,跪在蒲團上,朝著上方的牌位。
朱世升則在一旁莊嚴肅穆地宣告。
“楊承康,你入我門來,為第五位親傳。
也是關門弟子。
自此之後,許勤學苦練,若有所成,當心懷天下,救濟斯民。
我門下有五事,仁義禮智信。
亦有五戒:
一戒同門相殘。
二戒不敬尊長。
三戒奸詐淫穢。
四戒結交匪類。
五戒恃強凌弱,濫殺無辜!
你給我重複一遍。”
楊承康想了想,將這五條行為準則以及五條門規戒律完整無誤的說了出來。
朱世升很滿意,讓楊承康朝著祖師爺的位置三叩首,再給自己叩首、敬茶,這儀式就算是完成。
下首站著的陳絕倫想到楊承康之前的表現,心中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乖徒兒,請起。”
朱世升很滿意,將楊二郎親自扶起。
這時候,門外有幾位兵士問:“請問這是朱府麼?”
迎賓的福伯道:“正是,你們這是?”
兵士道:“奉昭勇將軍令,前來贈送賀禮,寒鐵劍一柄!”
福伯很高興,“把幾個兵士給迎了進去。”
朱世升一聽兵士們的來意,笑道:“定山有心了。”
這柄寒鐵劍闊三寸,長三尺,通體漆黑如墨,卻又能映照出凜凜寒光,一看就是非凡的兵器。
陳絕倫很酸。
石健就更酸了。
他入門時,師父就送了一柄普通的鐵劍,兩相一對比,他覺著自己是師父從垃圾堆裡撿來的。
酸溜溜的開口,“哎,這麼好的劍居然明珠暗投,真是可惜。”
“嗯?”
朱世升很不客氣,噴道:“陳老匹夫,你就是這樣教徒弟的麼?
看來你那套聚天下英才而秉國政,也純屬幻想。
看看你的弟子,這般妒忌,能叫英才否?”
陳絕倫也很不客氣。
兩人本就不是一個陣營的。
“哈哈哈,朱老匹夫,你還敢笑我。
你所收的五個弟子,大多出身寒門。
勞心勞力教導,而今有何成就?
大弟子魏定山,不過一丘八,成日在幽燕一帶面對漫天黃沙,他那霸道的作風,只會讓北方金國惡了我大嵩,有何益處可言?
二弟子呂良冀,口無遮攔,直顏犯上,如今被貶東南吳州,于丹陽縣那裡與海賊為伍,簡直有辱斯文。”
朱世升怒目道:“陳老匹夫,你是想打架麼?”
陳絕倫淡淡道:“一把年紀的打打殺殺,我這裡有兩個不成器的弟子,不妨讓你的門下也出來,讓他們比一比,看看是你朱世升的有教無類厲害些。
還是我的擇天下精英而教之正確?”
楊承道在一旁吃瓜許久,終於搞清楚這兩個上了年紀的人為何爭吵的那麼厲害。
一個是認為有教無類,不管是寒門還是高門子弟,都可以學習文化。
而陳絕倫則是認為黔首、寒門子弟沒有學習的必要,教弟子必須擇精英而教。
所謂精英,大概是氏族大派的子弟。
這類人自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開闊的眼界,比之寒門子弟的起點要高出不少。
朱世升有些猶豫。
他是知道小弟子的情況的。
開始學習不到兩月,而石健出身鐘鳴鼎食,早已經啟蒙過了。
學識水平要高出不少。
他不願意自己的小弟子人前出醜。
也不願意敗給陳絕倫這個老對頭。
陳絕倫看出來朱世升的窘境,哈哈笑:“朱老匹夫,不如你就認輸,今後就入本官帳下作一幕僚如何?”
朱世升勃然道:“你妄想!”
這時,門口有人聲傳來。
聲音不大,卻如同耳語,顯示出非凡的內功修為。
“哈哈哈,陳侍郎要派哪位弟子出手?我柯斯年都願意奉陪一二。”
話音未落,就見一人戴著小冠,一身白色勁裝結束,自牆外滑翔而來。
如同天外飛仙。
很是騷氣。
石開見到之後,分外眼紅。
喝道:“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