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隊朝著青牛山而去。
宮向前問左側的女性總旗鍾如海,“我說小鐘啊,四天前讓你發的彙集命令,你都發到位了吧?”
鍾如海身材火辣,捋了下頭髮,烈焰般的紅唇輕啟:“秉大人,奴家發了呢。
現如今除了陵縣的總旗韓飛雨未到之外,其餘七縣鎮守總旗都已經率人到了呢。”
宮向前冷哼,目中露出一絲忌憚之色,“好大的架子。
韓飛雨,據說此人武功深不可測,已至絕頂,你怎麼看?”
鍾如海想了想,“在奴家看來,此人斷然無此等本領。
真有這等本事,怎麼會龜縮在陵城那個小地方?”
宮向前點了點頭,圓臉上的那絲忌憚少了些許,開口道:“言之有理!
公然違抗上官命令,待凱旋之後,定要問罪!”
幾個人說話間,就已經到了青牛山下。
宮向前拉馬,問嚮導:“此山只有一條山道能到寨子上去?”
嚮導一臉認真道:“秉大人,正是如此!”
“這山道狹窄幽深,兩側多草木迫近,是個很好的伏擊場所,不可等閒視之!”
他回身看了眼跟在身後的大隊城衛軍,眉頭一皺,忽然露出笑容。
宮向前驅馬到擦汗的陳良棟跟前停下。
開口道:“勞煩陳統領率領所部雄兵先行上山!”
陳良棟看了看這條幽深的山道,也不傻,搖頭道:“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路子,你自個兒去吧,本統領可不去!”
宮向前目中閃過寒光,拔劍往地上一斬,頓時塵土飛揚,出現一條長達丈許,深數寸的裂痕。
陳良棟嚇了一跳,驚問道:“宮百戶,你要幹嘛?”
宮向前冷笑:“你若不去,老子就宰了你,報你個陣戰身亡!
你莫非覺著身邊的老弱病殘,能護得住你?”
陳良棟哆哆嗦嗦,都快哭了,“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大夥兒都有,跟我上山!”
他騎馬向前。
身後的兵士們露出鄙夷的神色,可軍令在前,紛紛跟了過去。
山道上,蜿蜒的隊伍緩緩而行。
“哎,也沒什麼危險嘛,嚇老子一跳!”
陳良棟走了一會兒,已經到了山道三分之一的位置,兩側叢林雖密,可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著。
更何況身後還跟著烏泱泱的數百兵士,這讓他心裡升起安全感。
抬眼四看,蒼山聳翠,雲霧緩緩略過峰頭,竟然覺著別有一番勝景。
“兄弟們,放!!”
可突然間,就聽見一聲怒吼。
緊接著,無數的火球從兩側相對光滑之處滾落下來。
滾木、石塊,不要錢一般朝著部隊砸落。
無數面目兇惡的土匪拎著大刀片子,跟在背後蜂擁而來。
“中埋伏了,撤!”
陳良棟邊喊邊撤。
回頭一看,部隊士兵早就開溜,根本不跟他廢話。
陳良棟:……
你們倒是等等我啊!!
土匪們見到官兵只管甩著兩條火腿逃跑,神情更加興奮,瞬間化身猛虎,朝著大部隊奔殺而去。
勢如破竹。
城衛軍們哭爹喊娘,拋戈棄甲,恨不得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一時間,散做滿天星,各自逃命去了。
年老體弱的,被趕上之後,就倒在了血泊裡。
陳良棟仗著三流武者的功夫,居然有幸殺出重圍。
高聲叫:“宮大人援我!!”
宮向前哈哈大笑:“果然有埋伏。
不過土匪就是土匪,稍微使點手段就詐了出來,難登大雅之堂!
聽令!
全伍衝殺匪寇,直奔青牛山寨門!!”
土匪們殺的正起勁兒。
沒想到斜刺里居然殺出來一些猛人。
服飾跟方才攻山的官軍完全不同。
更加漂亮,且個個使刀,武藝高強,兇殘無比。
能入錦衣衛,首先必須是人勁武者。
而他們這批土匪長期營養不良,拎著大刀片子欺負欺負糜爛的城衛軍尚可,碰到宮向前帶領的錦衣衛部隊,就立即麻了爪子。
土匪們像麥子一樣被割倒。
“快跑,這些人他孃的是錦衣衛!”
“俺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