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也罷,橫豎咱們手裡有的是銀子。去江南,帶著香香、忠兒過咱們的富家翁日子沒什麼不好的。”
賀六道:“人生在世,拿起容易,放下難啊。何況我手中拿著的,是整個錦衣衛!我也想急流勇退。嚴黨已倒,最近徐閣老在朝堂上沒少跟皇上對著幹。司禮監的呂芳不陰不陽,居心叵測。高拱又是狼子野心。朝廷裡如今是波詭雲譎啊。身在風波中心,我的前途未卜。為了你和香香、忠兒,我也得躲到朝堂之外去。只不過,用什麼法子才能恰到好處的脫身,需要細細思量一番。”
白笑嫣說:“我倒有個法子。你知道鄂國公常懷因麼?”
賀六道:“常懷因是大明開平王常遇春的後人。這人三十來歲,仗著祖勳,在京中飛揚跋扈,是個十足的紈絝子弟。”
白笑嫣道:“常懷因的夫人前一陣跟我打了幾場麻吊。她無意中抱怨,自己的丈夫老去京城頭號妓館百花樓尋歡作樂。我看你啊。。。。”
白笑嫣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交待了一番。
賀六聽後感慨道:“夫人你可真是女中的張良、劉基!”
突然,香香抱著枕頭,惺忪著睡眼闖進了爹孃的臥室。
“娘,香香剛才做了個噩夢。香香要親親抱抱,香香要跟你一起睡。”香香可憐巴巴的說道。
賀六心中慶幸,幸虧剛才辦事之時,香香沒進來。
白笑嫣披著衣服走下床,愛憐的將香香抱住,放在床上,又轉身去看了看臥室中小床裡的忠兒有沒有尿床。
賀六罵香香道:“你都八歲了,膽子還這麼小。”
香香摟著賀六的脖子:“爹。香香剛才夢見家裡著火了。可嚇人了。”
賀六皺了皺眉頭,這可不是什麼吉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