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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你馬上把那個本子找出來給我。”

何穆不由皺眉:“寧寧,你要那玩意兒幹什麼?”

“你別管!”何瑨寧吼了一嗓子,馬上覺得自己態度過於狂妄,語氣馬上又往回收了點兒,“叔叔,我求求您了成麼?這事兒太嚴重了,您就幫我這麼一回,我平時都不帶這麼求您的。”

“寧寧,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何穆閉了閉眼。

何瑨寧一咬牙:“那上面記著我執業以來跟所有當事人和辦案法官的金錢往來。”

“你……”何穆一愣,整個人不由站了起來,“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不是我的。”何瑨寧咬牙切齒,“我自己記的東西好好兒地鎖在我們家保險櫃裡呢,我不知道那一份是從哪兒來的。今天我到漕浦刑庭去閱卷的時候看了物證照片,不知道是被誰抄下來的。”

何穆幾乎瞠目結舌,他很清楚自家侄子平時都幹了些什麼勾當,那種姓名縮寫加金額日期的直白記載翻譯了過來直接就是一本貪汙受賄證據目錄;憑何瑨寧在鳧州司法界的活躍程度,幾乎能把整座城的民事審職人員折騰個空,這目錄就算檢察長親自檢視都不一定會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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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誰?”何穆低聲詢問。

“還能有誰,基層法院進去一半,中院民庭也基本上空了。”何瑨寧輕柔著太陽|穴,“叔叔,我求您了。”

何穆低頭看看錶:“晚上九點到我家來拿。”

何瑨寧惡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好像是自己的嘴唇出賣了他。何瑨寧唇色偏紅,這時候被咬的隱隱地滲出點兒血絲,更有一種紅唇烈焰的刺激觀感。

何瑨寧怪只怪自己從小家教太好,被何父逼著天天寫日記,寫到執業時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何瑨寧不是不知道自己這種記賬式日記的危險性,於是自執業以來這種記錄全變成了名字縮寫和涉案金額,整整齊齊,遠遠望去就像一本賬簿。何瑨寧的小本子是帶密碼鎖的,平時不用就鎖在自家保險櫃裡,跟房產證人民幣美鈔放在一處,比命根子還重要。他想不通怎麼就會被人抄了過去。

抄還不打緊,最可怕的是如果抄的同時被影印了拍照了,這簡直能讓何瑨寧永世不得翻身。

何瑨寧八點鐘摸到何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