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也週期性的侵入人類國度,造成一些損失。
北方冰原深處傳聞有極為強大的惡魔,大裂隙附近也盤踞著惡魔群落,不過外圍地區,靠近卡加拉的都是些低階惡魔或者幼生期惡魔。
如果不是冬季就要過去了,氣溫稍稍高了一些,張楊也不願意前往卡加拉城外的冰原。
“當初我就是在這個地方找到了你。”伊娜快步跑上一個斜坡,在餅乾一樣酥脆的積雪上被踩出一串足跡,女孩轉過頭,潔白的圍巾裹住了臉,一雙笑意十足的眼睛看著張楊。
於是張楊又想起了那道分開黑暗的綠光,不禁意識有些恍惚。他蹲下來,摸索一陣,一件殘破的外套拽出雪裡,外套胸口彆著一枚雙劍徽章,劍下是一本開啟的厚書,劍上則是一枚王冠,周圍纏繞著常春藤,這是羅蘭王立學院的徽記。
他冷笑一聲,卸下徽章,用力向遠處扔去。雖然他對曾經的母校沒有惡意,但自己的名字肯定掛在羅蘭王國重大通緝犯的前列,那些曾經的同學,以後見面就是敵人了。
隨著他們深入冰原,惡魔的蹤跡開始出現,獸爪、充滿硫磺味的排洩物、遺棄的空巢,無不在顯示著這一物種強大的存在感。
最初遇到的惡魔是一隻在天空中盤旋的尖喙翼魔,張楊的視野盡頭剛出現一個黑點,片刻之後已經帶著勁風撲到他面前!
伊娜眯起眼睛驚叫一聲,迎面而來的狂風把圍巾吹到了天上。張楊閃電般的伸手抓住翼魔的脖子,身體被巨大的衝擊力帶飛出去,一人一魔糾纏著翻滾幾圈,鬆軟的厚雪吸掉了衝力,等他站起來的時候,尖喙翼魔的脖子已經被捏斷了。飛行類的惡魔速度快的同時,骨骼卻很脆弱,因為沉重的身軀沒辦法在天空自由翱翔。
“這東西可以當飼料,增加和魔寵的親密度。對於人類來說,鳥類比如鴿子和野鴨,都很好吃。對惡魔來說,翼翅類惡魔的味道也很好。”張楊說道,掂了掂這隻翼魔,大約有十多斤重。
“不吃鴿子可不可以。”伊娜聲音很低,她想起那些迎著陽光飛行的鴿群,呼啦著翅膀,還有毛茸茸的、不斷轉動小腦袋咕咕叫的鴿子。說完她忽然有些緊張,自己是不是說太多話了?
“當然可以。”沉默片刻,張楊笑了。
伊娜揪著的心一下舒展開來,她揹著手,一腳一腳的踢著雪,淡薄的陽光把她窈窕的影子投在雪上,像一個纖細的精靈。
繼續往前走了兩公里,中途休息了幾次,遇到的惡魔張楊都不太滿意,斬殺之後捆綁在一起拖著。隨著深入冰原,硫磺的味道越來越重,偶爾飄過來一陣嗆人白煙,地質也有很大的改變,岩石縫隙裡析出淡黃色的硝。
“看見了嗎?”張楊忽然停住腳步,“前面那塊白色的岩石。”
“嗯,好奇怪的石頭!”伊娜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到十多米外有一塊白色石頭,高出地面一兩米,表面像是塗了油漆,反著光,又像某種甲蟲的殼。
“是一隻小恐魔偽裝成的,應該是冰霜恐魔,看體型已經接近成熟期了。”張楊識破了它的偽裝。懂得偽裝自己的惡魔已經具有初步的智慧,具有捕捉價值。
大部分惡魔是沒有智慧的,像野獸一樣,只會利用爪子和身體廝殺,只有少部分天生帶有智力的因子,腦核發達,才擁有智慧。
另一條路是吞噬人類,進化出一定的思維能力,比如黑人鮑勃的那隻魔寵,吞食人類屍體得到進化。
張楊讓伊娜留在原地,單獨一人走到石頭旁邊,站了很久,可是石頭一動不動,他驚奇道:“你居然忍住沒有向我發動攻擊,竟能看出我的實力?”
這隻小恐魔一直偽裝成石頭,等待過往的獵人一擊殺死,但是這次碰到的身形單薄的少年卻讓它只有一個念頭:逃!
白石低鳴一聲,表面均勻的裂開,從下方伸出兩隻狹長鉗刃和四對節足,像一隻蟹一樣橫著逃竄,眨眼間竄出去十多米。
可張楊全身蔓延出一層漆黑,黑暗形態開啟,一步踏出,下一刻便出現在小恐魔上方,一劍插下,將它牢牢的釘死在地面!
軀體被劍從中間貫穿對於它來說只是個小傷,但小恐魔悲鳴一聲,不敢動彈,彷彿曉得自己只要掙扎,就被裂成碎片的下場,智慧幾乎通靈。張楊的‘割裂’已經到了三星級別,切開幼生期惡魔的軀體就像切豆腐一樣簡單。他俯身在小恐魔耳邊低語幾句,說的不是大陸通用語,而是一個詞彙由數十個低沉音節組成的奇怪語言。說得很費力,足足花費了兩分鐘時間,額頭滲出一層汗水。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