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白天的文瞳應該碰觸的。
室外天光未亮,然而天空憂鬱的灰藍色調,卻仍讓她刺目得抬起白皙的玉臂遮眼。
勉強邁開步子走向前,歪歪斜斜的腳步讓她蛇行在路中間,當她走到街角時,竟直直撞向自另一方轉彎而來的銀色BMW。
“啊……”驚呼一聲,她跌倒撞向一旁的路燈,懷裡的包包掉落在地,裡頭的物品也灑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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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姬緩緩睜開眼睛,然後猛地閉上,頭痛欲裂得幾乎連撐眼皮的力氣都使不上。
感覺到有股溫溫熱熱的溼意,由她的額頭緩緩流向雙眼。
她輕喘著氣,不解的猜測著剛才的小雨怎麼會這樣熱呼呼,更希望這陣劇痛再忍一會兒就會自動消失。
車子的主人開門下車,發出打雷一樣的低沉嗓音。“該死你沒事吧?站得起來嗎?我馬上叫救護車送你去醫院。”他拿出手機,向她靠近些,似乎想動手拉起她。
聽到他的話,她倏地睜開眼,一手打掉他昂貴的手機。
低頭呆呆望向滿地的雜物,她喃喃著開口。“我不去醫院我沒事……”說著便起身,想拾起那包最重要的“貨”。
拾起手機,他沒有回話,只是沉默著伸出大手想穩住她搖搖欲墜身子。當陌生人的手心觸及她光裸的肩,那體溫熱燙得幾乎將人灼燒。
可這熱度,竟反而讓她覺得好舒服,讓她貪婪的想賴在他身上靠一靠,偷得一點溫暖,她沒有血色的嘴角淡淡勾起一抹讓人心疼的笑。
靠在他身上,她暱喃著,軟軟的語調,蜜糖似的嬌甜;軟軟的身體,虛弱的依偎著眼前的陌生男人。“終於,又一天過去了……”
長期沉迷在夜的狂歡世界,讓她周身痠疼、意識混沌,昨夜服用的藥物讓她大腦無法思考,動作也變得遲緩,可嗅覺,卻再次變的靈敏起來。
男人身上有種好聞得令人心安的味道,屬於高階菸絲香氣淡淡菸草昧,混合成熟男性的麝香昧。
真好聞。她心想。好聞得不像我這個世界裡的人……
遠方遙遙傳來警車蜂鳴的聲響,她像似突然驚醒般,反射性的推開他。
“我…我得走了。”緩緩挪動了一下身子,她試著離開男人溫暖的懷抱。
“你怕警察,怎麼,做了虧心事?”男人抽開手,反問一句。
頓時失去重心的她又跌回他身上,豐滿的雙乳撞擊著他包覆在昂貴衣料裡拿硬如鐵石的肌肉。
“該死!你別再蹭我了。”像是氣極了,男人抓住她不停蠕動的身體。“你頭在流血,不能不去醫院,走。”惡狠狠的命令著,不讓她掙脫。
“我……不去醫院、我不要坐救護車。”十指亂抓的抵抗他,她抬起頭,水眸第一次對上他的眼,那深不見底的利眼,讓她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暈眩。“你……別管我,讓我走就是了。”
“別管你、讓你走?”男人低低的嗓音極富磁性,但冷硬的語調,也顯示他的情緒似乎不太好。“你要我讓你走?”
“從你剛剛突然自小巷子跑出來開始,我懷疑你的用意了。”那不屑外加不耐煩的語氣,明顯將她作麻煩人物。“故意衝出來讓我撞傷你,現在又想打發我走,你該不會是那種專門製造假車禍、勒索人的金光黨吧?”
“還是……你一直這麼蹭來蹭去的,根本就是想找機會好向我下手的小偷、扒手?又或者,你是剛做完生意,想再找個客人的落翅仔、援交妹?”
他殘忍的話剌激著高高在上的夜姬,一種想怒斥他是神經病、被害妄想症渴望,讓她的喉頭髮癢;然而在此同時,他言語卻深深傷害了自卑怯懦的文瞳,另一種被嫌惡的自覺帶來一陣暈眩,狠狠向她襲來。
雙腿一軟,她從他的雙臂間滑落,跌脆坐在地,眼前仍是一片昏沉。
男人高大的身形在她面前像座小山,卻看不真切,只是一團模模糊糊的影子。
半眯起眸,她努力瞅他——
這個英俊的男人輪廓很深,古銅膚色更為他增添了不少男人昧。
削薄的黑髮貼在那張好看,卻過分冷峻的臉上,讓她好想伸出手為他拂開。一雙炯亮如探照燈的黑眸,牢牢盯著她,好像要看進自己內心最深處。
微翹的唇瓣簿簿的顯得很無情,但若他願意,微笑起來的樣子一定很迷人,只可惜,現在那唇緊緊報成一條冷厲的直線。
搖了搖頭,她全身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