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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後才慢慢的說:“我已經報太常禮院了。”

梁謙放下茶盞,不怒反笑,“你翅膀長硬了,居然會私自做主了。”

梁肅垂目望著茶盞無語。

許先生見狀,知道是該自己出場的時候,他放下茶盞,“梁公息怒!郎君此番舉動,也是經由深思熟慮的。”

梁謙瞪著許先生,“有話就說,別文縐縐的掉書袋子!”

許先生苦笑,“梁公,丁憂一事看起來荒謬,但不防是一招暫避鋒芒的好計策,郎君如今在應天,有些太打眼了。”應天到底是誰攻下的,誰都知道,霍行之在梁肅攻下應天兩天後才從桃葉山到應天。更別說,現在梁肅又娶了蕭氏的嫡女。

梁謙其實一開始就隱約猜到了兒子的用意,但他還是冷哼道:“說得比唱的還好聽!講到底還是要哄蕭家的丫頭!”

許先生對梁肅使著眼色,示意梁肅給梁謙一個臺階下,梁肅緩緩道:“丁憂後我就去吳郡,您若是願意,等您休沐的時候,我帶元兒過來看你。”

梁謙聞言怔了怔,扭頭冷聲道,“時辰不早了,你還不快去歇息!想明天起不來嗎?”

“您也早些歇息。”梁肅躬身行禮後,就退下了。

梁謙等兒子走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廷嚴,這個孩子以後還是要勞你多看顧了。”

“梁公言重了,這是廷嚴該做的。”許先生說。

梁謙揉了揉眉心,“廷嚴,霍公想同突厥談和。”

“果真要談和?”許先生並不吃驚,但心裡多少還是不願意的,他和那些文官不同,他是親自見識過突厥來犯時漢人慘狀的。

“霍公認為此時精力應該先安內……”梁謙同許先生說著霍淵的計劃,他本人也是贊同談和的,目前大秦根本分不出精力來對付突厥,但他比誰都明白兒子對突厥的執著,所以特地等兒子走後才同許先生說起這件事。由許先生來告訴兒子,比他親口告訴好,梁謙就算不情願,也必須承認這個事實。

梁肅從梁謙房裡出來後,微微鬆了一口氣,幸好有許先生,不然他還真怕父親反對。

“郎君,你還去練功?”阿列見梁肅往練功房走去,不由錯愕的問。

“嗯。”梁肅自習武后,除了戰場上的時候,一天都沒有落下過鍛鍊。

阿勒吶吶的說:“郎君,兄弟們正在外面喝酒,想請你過去和大家一起喝酒。”

梁肅腳步一頓,“你們先喝,我一會就過來。”

“好!”阿勒興奮的應了,阿列扯住他,“別鬧的太過,郎君明天還要成親呢!”

“知道了!”阿勒揮揮手,“我有分寸的!”

梁肅見他們打打鬧鬧的離去,不由啞然,也不知道元兒現在在幹什麼?

蕭源此時正被人壓在床上,渾身塗滿了香脂蜜膏,祝氏正在給她渾身按摩,蕭源眼皮耷拉著昏昏欲睡。蕭源從小被嬌養慣了,香肌弱骨,渾身細嫩的不見一個毛孔,稍用力些就怕磨破她肌膚。祝氏一邊給按摩蕭源一邊暗暗難受,她從小嬌養長大的姑娘要嫁人了!若是縣君(顧紋)還在該有多好!不過縣君若是在,看到姑娘嫁給這麼一個凶神,該有多傷心啊!萬一不開心了,不用一拳打上去,就是一巴掌姑娘也受不住啊!祝氏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死死的盯著梁肅,要是他跟欺負他們家姑娘,她就跟他拼命!蕭源不知道祝氏在想什麼,在祝氏的按摩中,她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梁肅天還沒有亮,就被賀媽媽拖起來,讓他梳洗,給他梳頭換衣服,逼著他,讓僮兒給他渾身塗滿香脂,希望他能暫時變白一點,而蕭源則睡到了自然醒,剛醒來祝氏就給她喝了一碗熬的濃稠的紅棗銀耳湯提神。

“奶孃,不是說新娘子要少吃點東西嗎?”雙福問,“一會換了妝,穿了昏服,會不方便吧。”

“不吃東西難道餓著姑娘不成?姑娘想更衣,再叫人伺候就是了?”祝氏說,“等到了下午的時候,別吃東西,要熬也是熬晚上一會。”

“嗯。”雙福也覺得讓姑娘一天不吃東西太為難了。

蕭源四處望了望,“大嫂呢?”

“夫人和少夫人去準備姑娘的嫁妝了。”祝氏說,蕭源昏禮準備的匆忙,嫁妝只能當天運過去了。陸神光大著肚子,族老本來想讓她休息的,但她不放心劉氏一個人準備蕭源的嫁妝,就勉強撐著過去了。

“我的嫁妝?”蕭源想了想,低頭對布兒吩咐幾句,布兒驚疑的望著姑娘,“快去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