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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開去。按說見得如此,自知實力差距懸殊的蘇陽王,便應該識趣退下,怎奈他此時已被喪子之痛燒得頭昏腦脹,當下刷刷刷一連便是三四槍,任憑石不語如何解釋閃避,依舊搶攻不止,倒將自己累出一身臭汗來。

濱海群豪見了此景,面面相覷,均是苦笑不已,一旁觀戰的小元慶,卻早被惹得怒氣上衝,當下雙目圓睜,雙腿一夾墨麟,瓦剌剌奔出陣來,口中大喝一聲,便如晴天霹靂一般:“那廝,欺我爹爹心善不成?且吃小爺一錘!”

可憐那沈通,武藝本就平常得很,哪裡敵得過天生神力、只稍弱於宇文來呼與阿吉的小元慶,被其一錘擊來,登時將長槍堪堪打成兩段,連人帶馬一連退開數丈之遠,胸口憋悶得連氣都喘不出來,更不用開口喝罵了。

李執昆見狀吃了一驚,急忙舞刀上前來救,張衍雖是文官,但部下歐陽善也是一員有名的猛將,當下也從旁側殺到,加上沈通陣中奔出的申公義,三員虎將齊齊殺到,先救下了沈達,隨即擺動兵刃,也顧不得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惡名,齊齊殺將上來。

小元慶哪裡放在心上,見得三將殺到,哈哈一笑,策動墨麟迎將上前。他身子雖然矮小,但勝在玄墨高大,因此身高上也並不如何吃虧,當下揮動那對銀錘,輕輕巧巧使將出來,只見錘影上下翻滾,如同暴風驟雨一般,銀光四面飛騰,將三員猛將盡數罩在其中,只有招架之功,哪來還手之手,個個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正是情勢危急之時,卻又聽得石不語在後呼道:“乖乖,你年紀尚小,不宜傷了太多性命,手下稍微留情些,打傷便好了!”

這話,半是勸慰半是嘲諷,那三人聽在耳中,更是滿面燥紅,幾乎便要噴出血來了。情急之下,李執昆手中兵戈慢得一慢,便被元慶扯開銀捶,噹的一響,把一柄長刀打得如同蚯蚓一般彎曲,登時震開虎口、雙手流血,大敗而走。

他既已敗退,剩下兩人更是抵擋不住,申公義因了暗地裡的身份,倒還能不緊不慢的敷衍了事,那位歐陽善卻只是個莽夫,支撐得片刻,便被元慶大喝一聲,雙錘重重砸將下來,連人帶馬一起趴倒在地,幾乎做了肉餅。申公義見狀,其忙虛掩一槍,隨手提起歐陽善急退而回。

元慶哪裡肯舍,略微怔了一怔,便不聽石不語在後的喝止,催動玄墨,直直撞入對方陣中。沈通剛剛喘過一口氣,見狀頓時大怒,揮動令旗,指揮著萬餘精騎齊齊擁裹上來。

小元慶全然不懼,面上冷笑不止,手中銀錘使得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只見錘影不見人身。再看那眾多士卒,哪個敢近他身去,有幾位略微靠得近些的,挨著錘影的,當即便下地府報到去了,更兼玄墨時不時的在下噴出一團火球,將那些偷襲者逼迫開去,更是無須分心防守,只要全力進攻便可。

正是糾纏之時,秦暮惟恐侄子戰久有失,早已吹動號角進兵,三十九盟友齊齊大喝一聲,領著一萬如狼似虎的精騎,如洪水一般掩將上來,個個奮勇,人人爭先,可憐那蘇陽聯軍,應付一個天生怪胎便已叫苦不迭,又哪裡抵擋得這許多豪傑兒郎,不消半個時辰,便被殺得血流成河,大敗而還。

濱海軍也不多加追趕,當下鳴金收兵,掌著得勝鼓返回北固關,自然,幾乎以一己之力對抗敵軍的小元慶,便成了焦點中的焦點。且不提鋪天蓋地而來的誇獎聲,單單是每人都來擁抱一回,親上一口,便足夠叫這位小公子承受不起,在半路便逃之夭夭了……

有人歡喜,自然便也有人發愁,三路諸侯率領的一萬精騎,經得此陣,只剩得兩三千焦頭爛額的敗卒返回營地。李執昆受了輕傷、歐陽善半路便伸腿去了極樂世界,面目無光的沈達更是一臉陰沉的返回營寨,才入得帳中,便登時長嘆一聲,朝著隨後入內的李執昆、張衍,躬身行禮道:“孤家無能,連累兩位王兄,慚愧!慚愧!”

李、張二人見狀一徵,急忙搶上前去,將他扶起,連聲道:“沈王兄,勝負不過是兵家常事,又何必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

沈達輕輕搖頭,再度嘆道:“殺子之仇,孤家自然非報不可,只是濱海猛將如雲,尤其那位裴元慶,簡直是天生的怪胎!有他在,我們怕是休想……”

李執昆不懂得掩藏心情,聞言登時沉下一張臉來,張衍卻是沉靜許多,聞言略一思索,便即應道:“沈王兄,那小兒便再勇猛,也不過一人!我等不能力敵,還不能智取麼?”

沈達聽得這話,不覺一顫,低聲道:“張王兄,莫非你已有什麼計策在胸了麼?”

張衍本是安慰之言,被他這麼一問,倒是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