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有弊,就象冬天穿厚衣服,那剛剛好,雖有些不方便,但能不讓我們寒冷。然而天氣暖和了,我們就要漸漸少穿。若不及時調整,我們不但不方便,還越來越熱,若到夏天我們還繼續穿著冬天厚衣服,能活活將人熱死。”
“那三司如何穿衣服。”
“楚司使,第一我來三司時間不長,我以前根本就沒有處理政務的經驗,是陛下硬將我逼上梁山的。”
“什麼逼上梁山?”
“西方一座很高的大山,國王不好,許多人跑到那山上避難,躲避官府追殺。還有一些人不想上梁山,但在一些不好官員逼迫下,不得不上梁山。”
“官逼民反。”
“差不多吧,當然三司不是梁山,可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梁山。其次我就是學習,五天來一次,平時還要分心很多事?楚司使,我來算給你聽,順店等等還未正式上軌道,我必須要時常過去看看,防止發生意外,特別是遊樂場。學舍裡擴招了,我的壓力大不大。還有想編寫二年級教材,以及未來的會計教材,看看三司的理賬,我動都不敢動,因為都不懂,若是有了會計學的教材,讓所有官吏自學一年時間,是否可以推廣先進的記賬算賬方法?”
“是啊,這個很重要。”
“那一樣不重要?然後再說試驗,那個車輪子未花我的錢,可朝廷補貼了許多錢帛下去,只是這個賬款在暗處,不易察覺。我要不要管。防鏽的漆要不要研發?兩種酸試驗能不能停下?望遠的與放大的,觀小的三種鏡子能不能不做試驗?三肥土使用比例要不要做資料記錄?國家一直差銅,未來要不要想一想冶銅辦法?說三司,三司的事務還有許多官吏代管。可這些那樣能離開我?你說我能分出多少精力?”
“這也是啊。”
“到三司可以,主要現在我的幫手太少。至少要傳授五到七年,有幾十名真正能學到知識的學子協助我。那麼我就輕鬆了,現在這些事樣樣重要,樣樣擠在一起。三司如何穿衣服,我有沒有精力去想?王判官,能者多勞,還是你多想想吧。”
“你也是判官。”
“楚司使,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不做沒有麻煩,一做總有利的一面。弊的一面。才開始出現的政策多是利多弊少,不過國家雖漸漸重視齊人,權貴與平民終是不同的,權貴漸漸就會利用政策的漏洞為自己盈利,漸漸就會將政策的利多弊少轉化成利少弊多,所以要及時的觀察調整。我說鹽政,茶政沒有弊端,酒政沒有弊端?樣樣都有,這靠那一個人是不行的。必須整個機器都在正常運轉,國家才能越來越健康。想要達到這一目標王判官不行,我也不行,你也不行。是整個官僚機構行,才能行。”
“權貴沒有你說的那麼可惡。”
“宰相可不可惡?國家離開宰相行不行?可是相權過於集中,容易產生李林甫式的權臣誤國。若是分散。政務必然冗雜混亂。權貴也是如此,他們是國家既得利益者。會自動維護國家安全。然而過於倚仗權貴,必然產生貧富嚴重分化。這是一個相對互生的關係。與可惡無關。”
楚昭輔未必能聽懂,與智慧無關,這是歷史的高度。
王安石改革就是替國家剝削權貴利益產生的麻煩,到了明朝更好玩,都說明朝閹黨如何,但皇上不用太監掣肘,明朝皇上還算是皇上嗎?打交道打到現在,宋九漸漸察覺到趙匡胤確實看不起文人,宋九雖碰到了一些不錯的文官,對文臣仍然不是很看得起。但不用文臣,用武將後果更糟,這個問題是宋九想不明白的問題之一,於是也不去想。
宋九先將諸紅送給諸家。諸家上下歡天喜地,宋九未做停留,又回到家中。
玉蘋先是很奇怪。
宋九將情況說了一說,未深說,不深說,一般人都會以為牛是一件比較容易的事。玉蘋只是說道:“又要下去啊?”
“這與南下荊湖,西下巴蜀不同,與我去看河堤是一個性質,頂多看的範圍大一點,時間長一點,權當一次出遊。一個來月我就回來,所到的地區一非戰亂區,二非荒蠻區,不用擔心。”
玉蘋點了點頭。
事實也沒有什麼擔心的,宋九下去看,能想出來更好,想不出來,誰能怪他?
玉蘋又看著蘇小玉,宋九說道:“也不用擔心,皇上任由我處置,兩個宮女,一個是諸家那個女兒,我送還給他家。還有她,你看她相貌也不差,才十六歲,正是青春年少之時,又在宮中擔過差,能侍候皇上的宮女,還侍候不了一個丈夫?我打算在學子中找一個優秀未婚的,讓她出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