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的人不會想到學校附近的房屋會賣得貴,但道理是一樣的。實際還是有空地方的,主要河中底子太差,現在百姓過好了,仍然是髒亂差的地方,加上招生名額太緊張,不然會有很多百姓會直接將家搬到河中。
因此百姓可不管什麼真相不真相,這老小子該死。
宋九說道:“大姐,玉蘋,我們回去。”
“張媼媼怎麼辦?”玉蘋擔心地問。
“讓她吃一點苦頭吧,我臨行前再三囑咐不要將鬼神往家裡帶,若燒香,到寺觀裡進香,道觀寺院都行,不聽我的言!二大王也不能放人,除非得到蘇翁翁的口供,證明他是誣衊,那才能放人。”
“叔叔,救救我大母吧,”張北安央求道。
“你這孩子,今天表現好,放心吧。我回去後讓翠兒過來探監,帶上那個搽傷的藥。你大母就不會有事。我再讓翠兒帶一點錢,給衙哥子們一些吃酒錢。那麼你大母就是在裡面關上幾天,也會平安無事。”
“叔叔,為什麼蘇家翁翁要害我們?”
“誰知道呢,但交給二大王審理,什麼案子都會破,過些天我們就會得知。”
“爹爹,你一定要救我大母,我長大了一定會照顧你。”張北圓說道。
“你都喊我爹了,我能不救嗎?”
玉蘋與大姐一起搖頭笑。
宋九又衝玉蘋說道:“你今天也做得不錯。”
“不敢。我在路上想,二大王天資過人,這幾年將開封治理得風調雨順,這是明顯的誣衊案,他不會不知。想否認人偶肯定不行的,最後二大王不好結案。不如索性承認,再說是蘇翁翁給的,讓二大王有藉口撬開蘇翁翁的嘴巴。愚昧啊,二大王如何聰明。竟然想在他面前打主意。”
宋九不大好說,這是巧合,若是趙匡義真與自己鬧翻了,不派人通知。衙役在張媼媼房中找到那個正在供香的人偶,事兒就難說清楚。就連各地方上的黑巫術,朝廷都不喜。況且這是京城,還是巫蠱。到時候再做一些推手,事情不知道會鬧得有多大。
此人倒底是誰?
他想來想去。想不明白,至此,他已斷定是有人要對付他,而非是馬知州。但這得多大仇恨,才會花一千匹絹,誣衊青衣,又製造巫蠱案?
難道是宋德以前結的仇?
自己身上可不會有這麼深的仇恨。於是問大姐:“父親他生前得罪過什麼人?”
“我那清楚,不會吧……”大姐也在想,不過沒他想得那麼深,但真有可能,她記憶中的父親那是一個大嘴巴,不象自己的小弟,也大咧咧的,可辦事兒紮實,水潑不進。在巴蜀將王全斌得罪狠了,王全斌那兩個孩子居然與小弟有說有笑。這也是能力。然而往宋德身上想,那要想多遠,也不知道過了幾年,她又不在軍中,母親也過世了,誰能想起來?
難道真是父親結的仇?
“不要想了,這個人能找出來,”宋九道,讓劉海他們帶人找,還不大好說,人海茫茫,若真是宋德結的仇,找十年都找不出來。不過有蘇老漢在開封府,以趙匡義的能力去找,太容易了。又說道:“正好,大姐,替我來搬家吧。”
“你還是讓你七姐幫忙,我還有事。”
“你那個小酒肆也別折騰了,再過一年,城內不讓泊船,什麼生意也沒有了,若想開,明年秋後商鋪造起來,我挑一個好地段給你。”
“唉,我正為此事擔心呢。”
“讓你學大氣一點,真不行,以後讓你做一個大大的掌櫃。”
“大姐就這個命,別踐踏我,還是撥一個鋪子給我繼續開小酒棧。”
“隨你。”
開始搬家。
來了許多鄉親幫助,主要大多數還是在河洲上,不然來的百姓更多。河洲在建設,河南與河北也在建設,趙承宗他們出的薪酬也不大高,但兩者性質不同的,宋九加薪酬,兩河百姓是主動不要,一天只要五十文,那是感恩之心。趙承宗那邊哪裡行,因此也鬧出一些矛盾。不過他背景雄厚,呂端只好裝糊塗,然而激化到一定地步,不知道他能不能裝得起來。百姓加上學子,搬起來速度很快。有人得到訊息了,問究竟,宋九含糊不答。不過晚上就聽到訊息,蘇老漢無論怎麼打就是不招供。趙匡義一怒之下,將蘇老漢的妻子,以及他次子一起抓到開封府,只有小兒媳婦帶著嬰兒沒有抓。對這一點宋九也不得不承認,內治方面,無論是趙大趙二都很重視,甚至趙匡義在重視程度上還略勝過趙匡胤一籌。
蘇家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