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這個惡毒謠傳迫使宋九下去,那樣不是下去了,可能會成為第二個盧多遜。
也不可能是宋九。
宋九說山人自有妙計,但不敢出這個拙劣的主意讓自己下去。
那是誰?
實際廟堂就象國家一樣,俺做老好人行不行?不行!你不吃人,人就得吃你啊。誰吃得厲害,誰吃得高明,誰就是勝利者。
就不知道是誰在搞鬼了,但不是她操心的,也沒那能力操心,更不敢操心。
劉娥關心的是宋九等的是誰。
實際這個人已經來到京城了,只是劉娥暫時還沒有注意。
寇準!
與宋九無關的,一是在西府,二是不敢再加宋九威勢了。西府還有三個宰相,向敏中才上來,不能問。柴禹錫與趙鎔兩人的德性,趙匡義實際也清楚的。
東府宰相也不少,呂蒙正與劉昌言二人首先必須排除在外。劉昌言才上位,不過他以前的“主子”在原先兩個皇儲之間都扮演過隱形的但實際重要的角色。
有一件事趙匡義不欲伸張。
王繼恩審查趙元僖案,在趙元僖府上搜出他這個二兒子與許多大臣來往的信函,包括趙普與呂蒙正。
呂端謹小慎微,問估計也問不出所以然。
蘇易簡喜吃酒,酒後吐真言哪,這麼重要的事敢問酒鬼嗎?
所以宋九斷定趙匡義必然詔寇準再度回京,他是趙匡義的“魏徵”嗎。
不過寇準初回京城,雖得到左諫議大夫的尊職,還沒有進入兩府,因此劉娥未想起來。
實際小寇來到京城,決定帝國命運時刻到來了。
看到小寇,趙匡義很激動,捲起衣服,給小寇看腿上的傷口。一邊埋怨道:“你怎麼到現在才來啊。”
意思你再不來,就見見不到朕了。暗示他自己身體狀況很不好,今天你大膽說吧。
寇準平穩地答道:“臣非召不得至京師。”
俺也想回京哪。但你老人家將俺放青州一放,就是好幾年,俺又有什麼辦法?
君臣二人寒喧一番。
趙匡義直奔主題,問道:“朕諸子孰可以付神器者?”
小寇是中二青年,但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中二青年,與別的中二青年可是兩樣的。
這個問題可不能隨便回答,於是說了一句史上有名的話:“陛下為天下擇君,謀及婦人、宦官,不可也;謀及近臣。不可也;惟陛下擇所以副天下之望者。”
但千萬別當真,若是在另一個時空,翻開史書,便知道晚年的寇準幹了一件事,勾結周懷政等太監準備推翻劉娥,甚至強迫宋真宗退位,讓給才幾歲大的小趙禎。
政客的話不能當真了。
眼下寇準的答覆讓趙匡義略有些不快,朕都給你看腿傷勢了,你得敢說啊。
於是索性直接問:“元侃如何?”
宋九對劉娥說不動如山。論感**彩,趙匡義最喜歡的是老八,但老八是不可能做皇儲的,太小了。其次元傑。然而元傑操守略差。
國家皇儲有多重要,趙匡義非是昏君,不會將感**彩注入到皇儲當中。因此選來選去。還是看到誰長處多一點,短處少一點。那麼必選趙元侃。
因此趙元侃不動比動強。
特別趙元侃最大的短板便是這個劉娥。以後為了這個劉娥不知鬧出多大風波。所以宋九又刻意提醒,讓他們勿要相會。
不過在宋九提醒下。趙元侃又做了一件事,李繼隆調到西北,李皇后憋氣,趙元侃進宮探望,殷勤服侍,又刻意看著趙匡義的傷勢,“暗暗”垂淚。
不能再裝了,但只流流眼淚還會的。
弄得趙匡義有些傷感,撫著他的頭說道:“這孩子。”
特別是趙元侃探望李皇后,讓趙匡義很欣賞。趙匡義非是不用李繼隆,也非是不用宋九,不過這兩個龐然大物若處理不好,不利於國家權利交接,所以才有這個安排,順便看看朝堂動向。然而五兒子在府中大樂慶祝,唯獨這個三兒子不以李皇后“失勢”而不尊重。這孩子,別的不說,有良心。
但他自己的想法不算,還要看看大臣的想法,以便做為旁觀者的想法,讓他參考。
寇準順水推舟答道:“知子莫若父,陛下既然要立襄王為皇儲,那就早點舉行冊封儀式吧。”
於是趙元侃皇儲地位才確定下來。
而且比他兩個哥哥幸運,先是讓趙元侃為開封尹,再改封壽王,再立